“斯达瑞是哪位?”克里科斯问。

“她在埃及路边买的新蛇。”卢卡斯替他姐姐回答了,“说是什么血魔咒转换成的蛇的后代。”

“所以你把这只血魔咒也带回来?”克里科斯轻轻拍了拍箱子,里面有了明显焦躁不安的晃动。

“对我来说,举手之劳嘛。”路易丝说,“中了血魔咒的人会慢慢失去自己的思想变成彻底的野兽,这也太残忍了。斯达瑞说担心纳吉尼也会遭遇不测,倒不如我接过来,他们老朋友待在一起。”

“纳吉尼?”克里科斯指了指箱子,点点头,“没错,血魔咒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一点点剥夺你的人性和记忆……”

“而且诅咒都是跟着血脉流传的。”路易丝低声说着,“这不就是要毁了一个人的所有吗?”

“你永远想不到人心有多恐怖。”克里科斯叹了口气,“所以你的蛇呢?”他转过脑袋四下张望着,“怎么一条都见不到。”

“呵。”路易丝的目光冷峻了起来,“他们俩?打了好几天架了,比我罚面壁思过了。”她随意地往后一指,“在阳台呢。”

“他们俩——”克里科斯眺望着,眯起了眼,“梅林啊,他们俩体型差这么多也能打?”

“别看温尼小呀。”路易丝看起来心情很差,“斯达瑞根本不跟她一般见识,她还非要揍人家,挑事的都是她。”

“那你干嘛都罚?”

“你以为斯达瑞是什么好小孩?”路易丝看起来更生气了,“缺心眼,话还多,温尼会被他气死不是没有道理。”

“之前他的毒液喷到了我姐姐的裙子上,腐蚀了一个大洞。”卢卡斯很少称呼路易丝为“姐姐”,一般都是直呼其名。提起“姐姐”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谄媚,二是装怂。“从此斯达瑞怎么狡辩,姐姐都不会信了。我听他们嘶嘶嘶的……”他咽了咽口水,“你绝对不知道她嘶得有多……多……严肃。”他很小心地斟酌用词。

“噢,所以你在我生日那天说要盛装出席惊艳全场,最后只是穿着牛仔裤是因为这样?”克里科斯低下头,不希望自己掩盖不住的笑意被发现,“你好看的裙子何止一条啊?这位小姐?”

“你知道她的。”卢卡斯凑到克里科斯身边小声说,“她就是气急败坏就破罐子破摔了,看哪条裙子都不爽了。”

“那是一条我还没穿出门过的新裙子。”路易丝冷着脸,“每件衣服的第一次都很重要,我会精心挑选一个好时机,你们懂不懂?”

他们俩摇摇头。

“更何况直接坏了!”路易丝说着气冲冲地起身去拉开阳台的门,让温尼和斯达瑞都进来,“刚刚要不是我进来,他们俩互相绞杀真不知道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