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呢。”塞德里克说,“她受欢迎可不仅仅是因为漂亮。”

“怪不得我说我怎么对她蛮有印象的。”路易丝点点头,“那这么说来,你们刚刚结束的比赛,你岂不是刚刚输给她?”

“是啊。”塞德里克说着完全没有一丝的懊恼,“秋很厉害,比我敏锐也比我细致。”

“赛场上的对手成为朋友啊——”路易丝感慨着,“真好。”

“我们约着去霍格莫德。”塞德里克有些兴奋地说,“你知道的,圣诞节前的周末,还有一次霍格莫德日。”他的目光在路易丝的头顶似乎与什么对接,便笑了笑说,“我先回去了,再见。”

“再见。”路易丝挥挥手,回过头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脸。

“我没有又坏你好事吧?”克里科斯故意用夸张的语气问着,甚至贴心地弯下腰凑到她耳边。

“发疯啊?”路易丝笑着,“算了,图书馆去不去?”

克里科斯点点头,他们一起往图书馆方向走去。

“迪戈里约你?”克里科斯重新直起身子,双手插兜。

“怎么可能?”路易丝看向他。

“你对自己的外表这么自负的家伙,在这种问题上居然回答。'怎么可能?。'”克里科斯啧啧称奇。

“这是自信不是自负。”路易丝并不认同他说的,“而且你能不能别那么肤浅,我悄悄跟你说,塞德里克约了秋·张。”

“秋·张?”克里科斯讶异道,“拉文克劳的张?他不是刚刚输给她?”

“是吧?”路易丝两眼都在发光,“不瞒你说,我还挺羡慕这样的爱情的。”

“你确实只能羡慕,我教了你这么久你还像个新手。”克里科斯毫不客气地说。

“我是说赛场上的对手相爱的爱情!”路易丝恨铁不成钢地翻了个白眼,“劲敌相爱!这多美好啊!互相吸引又互相欣赏。”

“噢。”克里科斯冷淡地说,“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是不是真的是因为迟钝才单身的?”路易丝抬眼,问道。

克里科斯沉默了好一会:“嗯,对对对。还因为我怯懦、自卑、愚蠢。”

“诶诶诶!”路易丝急忙打断他,“我开玩笑的……你干嘛说成这样……”她停下话头,是因为看到有个红色的身影从一个教室里推门而出,背对着他们离开了。

“我应该学学某些人,脸皮厚一点确实可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克里科斯同样盯着那个远去的背影,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那个是弗雷德。”路易丝说,还没等克里科斯损上一句就接着说,“诶,克里科斯,看那个门。”她指着,“那是个废弃教室吧?我记得。”

“背影都认得出来?”克里科斯还是坚持把这句话损出来,然后顺着路易丝指的方向看去,“他们俩在废弃教室搞乱七八糟的把戏发明很正常。”

“人和人的体态是不一样的。”路易丝只是这样解释着就走向那个房间,从半掩着门缝里看过去,确实看到一个红头发的男生坐在浓烟滚滚的坩埚前,背影正对着门,手头上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