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罗没有理会她的问题,继续说:“你虽然很喜欢来天文塔,但都没有最近这么频繁。我合理怀疑你在怀念那个男孩,猜错了吗?”

路易丝原则上不能承认,性格上也不会承认:“我看着他们离开,确实有些怅然。但那是因为我佩服他们,因为他们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我永远瞻前顾后,却又永远羡慕洒脱的人。绝不是你说的什么思念爱人。”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

巴罗却笑了:“你说的这些,就不算在思念爱人吗?”

路易丝算是说不过他了,投降般说道:“是是是,我是回想起我们以前的一些往事。但这不能说明什么。”

路易丝等着巴罗说下一句,但他却安静了下来,看着路易丝刚刚一直盯着的方向。

“你不问我,为什么我明明到现在还好憧憬他,当初为什么和他分手,还毅然决然不会回头吗?”路易丝有些好奇地问。

巴罗看向路易丝,缓缓摇了摇头:“两个人不能相爱的原因有太多了。这些原因往往都是让人惋惜的。我为什么要问起别人的伤心事呢?”

因为人都很好奇,都很八卦,都很爱凑热闹。

“况且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他摇了摇头。

“所有人都这样说。”路易丝笑了笑,“所有人都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谈恋爱是多么荒谬。”

“那你现在呢?现在还觉得大家认为的荒谬很可笑吗?”

路易丝沉默了一阵,摇摇头:“大家是对的,真的很难。”她又说,“但我也是对的。我不愿意对爱嗤之于鼻。这世界上有太多艰难的爱,就是因为无疾而终让人惋惜,终成眷属才更让人钦佩。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又怎么样?谁的爱是唾手可得的?”

“是啊——”巴罗感慨着,“谁的爱是唾手可得的?”他像在神父前忏悔般庄重。

“他们认为荒谬,是他们的偏颇,也是他们对爱望而却步。”路易丝说,“软弱的人,也不配得到爱。”

“你是对的。”巴罗平静地说。

“你很绅士,巴罗。”路易丝说,“你的爱人一定很幸福。”

“你这样觉得?”巴罗的声音变得冰冷了很多。

“我想错了?”路易丝反问。

“少有人把我往积极的方面想。”巴罗指了指自己透明的身体上那副枷锁,“人们往往猜忌我是多么罪孽深重,才让我当初不能安息,成为霍格沃茨的一缕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