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唐克斯告诉凤凰社的人,在翻倒巷遇到过我。

“两年前还在那里买过消失柜,帮小巴蒂·克劳奇局促一大出好戏。”哈利恶狠狠地说,“这难道很难怀疑到你头上吗?”

“那你尽管试试看。”路易丝笑了起来,“你如果能定我的罪,我相当佩服你。”

“别了,还是我来佩服你吧。”哈利尖锐地说,“赫敏也好,其余人也罢。他们或许信你,或许期盼你有什么苦衷。”他咬牙切齿地说,“你的什么欲望什么野心我也都不在意。但你如果敢把手伸向我的朋友——”

路易丝始终笑着,像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吊儿郎当地等待被宣判死刑。

“我会亲自跟你算这笔账。”

嘶哑的蛇语在刺骨寒风中袭来。黑发少年背过身去,似乎还厌恶地瞪了那个女孩一眼。

路易丝有时总在怅然。明明整个霍格沃茨只有他们俩懂蛇语,这么久了居然没有玩点有趣的把戏。反而几乎每一次都用在了这样的地方。

这一诡秘又阴冷的技能最终还是化为最淬毒的刀刃,扎在两人同样鲜活的心脏。

哈利在最后用了蛇佬腔,似乎就是想用他们的共同点来撕破以往美好的时光。

“他说什么?”德拉科问。

“他说要干掉我。”路易丝说。

“噢。”德拉科显得一点也不在意。

“你老实说,凯蒂不会死?”

“……不知道。”

德拉科的嗓音哑了。

“你会不会觉得可笑呢?”路易丝问,“咱们两个恶人在这里怜悯谁呢?”

德拉科也很配合地笑了一声。

“是挺可笑的。”他笑着,“我一边杀人,一边发什么狗屁善心?”

“毕竟这算伤及无辜吧。”路易丝说。

德拉科又笑了一声:“那你又发什么善心呢?第一次见人死吗?”

“德拉科,说起来你不一定信。但就是身上背了人命后才会更知道生死的沉重。”路易丝在提醒德拉科,“我做了什么你也别细问,我反正不会说。凯蒂·贝尔只是你的棋子,却可能就此丧命。这个不是你的意图,而且你还算善良,所以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