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柔,就像我上次在湖边跟你说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太幼稚、太自私、太不懂我们长辈的良苦用心。”夏炽阳恢复了长辈慈爱的语气,“归根结底,我们都是为了你们好,为了大局着想。”
“为了云舒好?所以他现在变成这副样子?要在轮椅上度过一生?你为大局着想?你的大局观就是跟梅伦狼狈为奸,害死这些无辜者?”
“那是他夏云舒自己懦弱!这世界上那么多残疾人,怎么就他情绪这么大?”夏炽阳恼怒地反驳,“他怎么不去和那些双手双脚都断掉的人比?这个世界又不是围着他转!”
“如果不是你,他的腿会断?云舒小时候还喜欢踢足球!”
“夏家的人不需要踢足球,夏家需要的是领袖!”
夏炽阳不耐烦地说。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怎么这么固执?蔷柔,你和云舒跟苏柏比起来就差太远了,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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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怎么就没让你失望了?”沉默在一旁的秦尚远忽然问。
“当然是因为她听长辈的话啊,长辈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所以......”
“所以她就死了。”秦尚远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
“喂秦尚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因为你死的吧?”夏炽阳疑惑地问,“怎么现在又倒打一耙,赖到我头上来了呢?你别忘了,你还欠着夏家风核质!”
“你知不知道苏柏一直很痛苦?”秦尚远问,“你知不知道其实她并不想听你的话?你知不知道她也想追求自己的幸福?”
“呵呵,痛苦?幸福?你们简直太幼稚了!简直太自私了!这世界上谁不痛苦?”夏炽阳怒斥道,“就因为你们这些儿女情长,就要舍弃大局?!
听我的话自然缺不了她苏柏一分钱花!有了钱,她想要什么买不到?
幼稚!自私!简直是让人失望至极!”
眨眼间,秦尚远消失在了原地。
嘭——!
等到所有人再次反应过来时,夏炽阳已经被秦尚远抵着脖子,死死摁在了墙上。
“我现在正忍着杀你的冲动,你居然还有脸提苏柏?”秦尚远怒目圆睁,脖子上青筋横跳,一字一句地说,“你这个狗日的烂东西。”
“有意思,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依靠暴力?”夏炽阳忍着痛嘲笑,“幼稚。”
“......”秦尚远眼角跳动。
夏炽阳这种人,靠拳头是没法解决的,他的整个灵魂都奇形怪状。
“呵呵,秦尚远,你没有父母,你体会不到这种想要得到长辈认同的感觉。”夏炽阳冷冷地嘲笑,“你就是个野孩子,却在这里跟我大谈什么幸福,大谈什么爱,你不觉得可笑么?”
“你闭嘴......你闭嘴!”秦尚远手上加力,想要给夏炽阳施加肉体的痛苦。
可夏炽阳感受到秦尚远的愤怒,却越发地高兴。
“你越愤怒,就越证明我说对了,”夏炽阳忍着剧痛,“就算杀了我,你也没办法改变你是个孤儿的事实!”
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忽如其来,让整个肮脏的下水道陷入了寂静。
“有些人总以为自己早生个几十年,就看透了世界上的所有规律,就以为比自己生得晚的就该听自己的话。”
女人的声音幽幽地从幽深的下水道里传来。
“总拿着我是长辈、为了你好、你太幼稚这样的话来欺压他们。”
“既然你这么厉害的话,为什么没有早早地坐上家主的位置啊?
既然你什么都对的话,那为什么还总是得不到夏守的认可啊?
难道这在你眼里,这又成了夏守的问题么?”
她的到来伴随着可怕的魔威,下水道中喧闹的猪鸣也纷纷止息。
“夏炽阳,你是不是怪天怪地,从来就没有怪过自己啊?
只要这些孩子不按照你说的去做,你就要像个婴儿那样不停哭闹?甚至蛮横地剥夺他们的一切直到他们听话为止?
夏云舒从没说过他要做家主,也从没说过他想要契约。
做家主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是你自己无能、没有实现这个愿望,所以你强加在夏云舒身上。
你觉得他是你的儿子,他就是你的所有物,他就该听你的,所以他原本灿烂多彩的人生落在你手里,就只有了唯一条出路。
现在你如愿以偿当了家主,而因为你的梦想牺牲的夏云舒呢?你会为他被你毁掉的人生感到自责么?
不,你不会。
你只会怪他懦弱不懂身残志坚,你只会质问他怎么不去和更惨的人比!
你只会在这种肮脏的交易里,毫不犹豫地卖掉他的命!
你对他说如果他没有契约,他就会令你失望......
可你知不知道?
夏云舒根本就不需要你的认可,学院里很多教授和同学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