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英勇果决、毫不手软来形容你,他那时还不曾见过魔法决斗,想必你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芮娅抖了一下,她不敢相信邓布利多在这个时候仍旧...怀疑自己。

半晌,她又释然了:她确实与海瑞艾塔·弗利的石化脱不了关系:不是她在汤姆面前谈到弗利,或许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她确实知道真凶,却缄口不言。

无疑,邓布利多是敏锐的,他看起来正值壮年:身材健硕、目如鹰隼、发未见白。

“你得看路,芮娅,快要转弯了。”从离开校长办公室起,邓布利多就不似之前那样绷紧每一根神经了,他言语之间就像聊天一般随意,“我听走廊的画像们提到只言片语——这习惯并不好,无论是他们爱嚼舌根亦或是我爱四处打听...总之,你和被石化的弗利同学之间的恩怨数次传入我的耳朵。”

芮娅没有回答,或许这时她应该表示‘完全是海瑞艾塔·弗利在找自己的麻烦’,但这个偏激的女巫已经硬邦邦地躺倒在病床上,根本没有对证。

“所以,”邓布利多加快下楼的脚步,他与芮娅之间隔着数级楼梯,正好能平视,“我需要你说实话,你和石化事件有关系吗?”

芮娅小指的指甲已经埋入肉里,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关于伏地魔的事根本不是只言片语就能概括的。

该不该将汤姆抖出?或许他现在还只是汤姆而已,她不敢去直视邓布利多,却也知道这是心虚的表现。

芮娅瑟缩着脖子,用尽所有勇气抬首,“没有任何关系,邓布利多教授。”

说完,她悄悄吐出口气,只听邓布利多道,“我为刚才发生的一切向你道歉,如果教授也能被扣分的话,或许我会因此令格兰芬多失去二十分,希望你能原谅我。”

“这不是您的错,邓布利多教授。”芮娅追着他的话尾,事实上,她为自己有所隐瞒、有所欺骗而感到无比内疚,“这不是您的错。”

邓布利多从西服的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果,“或许这个能让你的心情好起来。”

芮娅伸出的手指触到邓布利多的掌心,拿了糖后,芮娅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满手是汗了。

两人一路下楼到地窖才发现: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是空的,瓶瓶罐罐的魔药堆积在立柜,原本就阴暗的地下一楼恍若寒夜。

他们在外面的走廊安静地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邓布利多只好辞别的芮娅。

并表示,她缺课的原因,他会向斯拉格霍恩解释清楚。

当走廊终于只剩芮娅一人时,她才恍然间松了口一直提在胸口的郁气,绷紧的腰身也随之松懈——或许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迪佩特会给弗利的父母找一个合适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