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室友阿尔法德·布莱克已经睡熟了、城堡中的所有巫师应该都是如此,里德尔坐在窗台边凝视着外面的黑湖。

剥离了灵魂后,他整个人都精力十足,无限的生命,不睡觉也无所谓。

......

谁也不能相信,心底有道微弱的声音在提醒他,任何人都不可信,甚至是他自己——量那小小一片灵魂翻不出什么风浪,但完全放任不管,却也是个隐患。

芮娅·安今天拿了无梦药水,想必那片‘魂器’没有入梦找她的可能:圣诞晚上的场面,他可不想旁观第二次。

里德尔闭上眼,再次与‘他’连通。

眼前是沉沉的黑,但那黑色有些斑驳,一道道横向的缝隙中露出些许幽蓝色的光亮。

下一刻,面前的手掌被‘自己’揭开。

芮娅·安今晚仍在做梦!

“你就是个变态,汤姆·里德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女巫正仰躺在魔药教室里的实验桌上,四散的浓密黑发衬得少女的肌肤吹弹可破。

她满脸羞愤,举着胳膊似乎试图再次盖上他的眼睛,“为什么要在这?”

“...只是梦而已,周围不会有任何人,你在担心些什么?”

里德尔听见‘自己’闷哼了一声,随后俯下头去吻女巫的耳朵。

“不要看我......”

芮娅·安似乎在哭,但他那剥离下来的混蛋‘魂器’却笑得恣意,“已经结束了,你只让我那时候别看你,难道现在也不行吗?”

“我不要再理你了!”

女巫的语气根本不是在叱骂,她好似中了迷情剂一般地娇嗔着。

“要试试天文塔嘛,温室怎么样?”

里德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用袍子裹住对方,搂在怀里漂浮起来,一路直到天文塔顶。

......

里德尔仿佛被巨石绑着沉入了海底,他疯狂地竭力上浮,睁开重若千钧的眼皮——“****”他骂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