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普兹芭信誓旦旦地这么觉得,就算伏德摩尔特是个空有脸蛋与远大抱负的窝囊废,也妨碍她在他身边渡过一段精彩的时光。

她抬起手臂,只等对方将她的手掌主动承托或是挽起,却不料伏德摩尔特以极快的脚步出了门,已经徘徊在门口的两尊塑像中间。

赫普兹芭没有多想,只是迈着蹒跚的步子跟上,也不再去在乎银高跟踩入泥雪地会有什么后果。

庄园里的植物都正值花期,盛放的花朵们一丛丛一簇簇,却不太能将赫普兹芭的视线从男巫的脸上躲去。

史密斯夫人只是很难想象他能搞到这么合适季节的家伙们,并下意识将他费的功夫全都‘归功’到自己身上,期盼着忽然能有空降的槲寄生落到两人面前,给她平淡的晚年生活带来点儿激-情与亮色。

伏德摩尔特在花园中来回踱步转圈,最后停在安瑞雅卧室的窗外,他抹抹脸给自己来了个锐视咒:只见女巫将纳吉尼带到自己房间的壁炉旁,正盘着腿给蛇姑娘读书。

那是他七年级的课本,去掉了对宏图伟业长篇大论的未来构想。

她倒真是一点儿都不记得从前的事了,就连这座发生过‘命案’的庄园也不能带去些什么。

他的魂器已跨越了失落、破碎的过去到来,但芮娅却仍不完整。

伏德摩尔特抚弄着小指上的尾戒,一次次将指甲点在石头面上,却得不到回应。

回魂石并没有使人死而复生的能力,好似一颗极具诱惑能力的毒果子。

庄园外的小汉格顿道路上再次响起一阵呼喝声,他抽出紫衫木魔杖去掉盖在庄园上的魔咒,又见听到动静的芮娅从窗口内钻出头来朝外张望。

“谁,又有人来了?”

赫普兹芭·史密斯不是一般的聒噪,伏德摩尔特在脑子里寻找着这个老女人仍能苟活的理由,遂感叹没有一个类似老汤姆·里德尔案那夜的恰当时机。

“我想那是我的魔药教授,您应该认识他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庄园外的铁栏杆彻底被推开,伏德摩尔特在路边挂上示意指路的木牌,加重强调了门柱上的伏德摩尔特几个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