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碰到她。”伏德摩尔特无辜地眨眨眼,“说真的,我不介意你对我摄魂取念。”
他坐在床铺上仰视着安瑞雅,见她仍装模作样地板着脸,不由得轻笑出声,“至少我没说错,你粗暴到弄了大副一身鱼。”
安瑞雅的眼角抽了抽,她忽然有点沮丧。
又听伏德摩尔特说,“不知道你会不会游泳,得考虑一下她半路将我们扔下商船该怎么办。”
安瑞雅木讷地挤出一句,“说实话,你庄园的门钥匙是一次性的吗?”
“当然不是。”
“用那个回去,东西在我装书的箱子里。”
伏德摩尔特把两套课本全送给她了,安瑞雅随身带了个小箱子,里面还塞了些他庄园里准备的衣服。
伏德摩尔特又笑出两声,他远比自己快活,“你最好把它放进袍子口袋里,他们跟维京巫师一样干过海盗,算不上好家伙。”
安瑞雅难辨他话里的真假,至少她并不了解商船的大副与船长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只能愣愣点头。
......
接下来的旅行是段诡异且宁静的,她不光没见到大副拿瓦,甚至没见到船长吉布。
没有商贸往来的日子里,航船行驶速度十分快。
它虽然没有德姆斯特朗幽灵船钻入水中的能力,却足以快到海面上的麻瓜船只看不到它的影子。
原以为漫长的航行短短两日就接近尾声,大副拿瓦甚至悄悄在安瑞雅独处时叫住了她,又在她将手伸进口袋之前诚恳道,“我很抱歉,祝你们幸福。”
安瑞雅还没放下警觉,她将手放在腰侧的口袋外,但对方的好意令她只能软下语气,“他跟我解释过了,这是个误会,该我道歉才对。”
“老毛病了,我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和我妈一个德行——吉布要是个女儿就好了,拿瓦家的船一直是女船长,代代相传的习俗。”
安瑞雅眯眼,“女船长?”
“是啊,只可惜我已经快不能生孩子了,伏德摩尔特那种上乘男巫可真少。”拿瓦皱着眉,“我嫉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