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安瑞雅的问题脱口而出,可她说完就后悔了。

“唔,很难描述,你想知道吗?”

“不想。”安瑞雅撇撇嘴。

“我很喜欢这个味道。”

说完,伏德摩尔特一口气把杯子里剩余的酒倾入口中,垂头凑到女巫面前擒住了她的嘴唇。

安瑞雅睁着眼,她的齿关被利落地撬开,从对方唇畔涌出的冒着气泡的酒顺着舌头滑入喉中。

混着她原本就能嗅到的味道,独属于男巫的炽热气息瞬间占据了主调——那是形容不出来的气味,却渐渐淹没了她的口腔与鼻腔。

伏德摩尔特随手把酒杯搁在碎石上,捧住了女巫的面颊。

很快,那原本就算不上多的酒水消失殆尽,他感受着手心下逐渐变烫的皮肤,轻声劝慰:“喘气。”

安瑞雅听话地把憋在胸口的气全部吐了出去,又急促地深吸两口。

这个距离之下,她甚至能看清对方面颊上的绒毛,暧昧又古怪。

“闭上眼睛,芮娅。”

她把手搭在了伏德摩尔特的胸口,顺从了对方的话。

当视觉消失,其他一切感官都变得敏锐起来:男巫的嘴唇柔软温凉、他的舌面比之前感受过的更粗糙、他的牙齿几乎不会碰到自己,却执着于碾过她的一排牙根......

尽管只是一杯酒而已,但她觉得已经醉了,似乎每次的狼狈都在他面前被展示出来。

她长袍的袍角早就顺着小腿滑入湖中,袍子的下摆被一点点浸润,就连膝盖都被湿淋淋的布料盖住了。

安瑞雅怀疑自己呼吸的能力被对方搅得细碎,数次都没能调整回来,于是恼怒地朝他舌尖咬了一下。

伏德摩尔特却不肯放过她,他把一只手放下搁在她的腰间,将她搂地更紧。

被咬破的舌头溢出些血丝,男巫停下动作,用那只搁在她脸畔的手抚摸着她的耳朵与下颌,片刻暂停之后,他探入舌下最柔软地方轻扫,拨弄着她的舌系带。

......

一个长吻,安瑞雅却好似花掉了全身的力气,逐渐被伏德摩尔特圈入怀中。

终了时,只能靠在他的肩侧喘息。

热得厉害。

胸口被涨得满满的,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他。

这个男巫优秀地不像话,她又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可惜。

伏德摩尔特揽着她,一只手抚弄着她的碎发,一只手在她腰间摸索一阵,指腹在触到金属硬-物后停了下来,“你随身带着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