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街头呈现出安芮娅许久未见的繁荣,鸣笛的汽车、巴士站台前行人的谈话、唱片店里播放的音乐......吵得厉害。
伏德摩尔特几乎是挥手之间就把声音拦在了外面。
看来他是非和自己谈清楚,安芮娅问,“他最近怎么样?”
“和之前没有区别。”
“那我就放心了。”她若有所思地点头,“如果他一切都好,或许我就没有必要中途多转一趟机。”
伏德摩尔特拽紧了她的手腕,几乎掐出了一道红圈,“就非走不可吗?”
“我得上班啊。”她拧了拧手腕,“疼死了,你怎么这么有力气?”
他反问,“暑假有什么非上不可的班?”
安芮娅笑,“中国那边没有寒暑假的说法,又不是什么举国同庆的节日,哪来的假期。”
男巫的眉头再次紧紧皱了起来,他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话,“去机场似乎不往这边走。”
“我得去趟对角巷,买些有趣的小玩意,”她勾起手指轻触他冰冷的手背,像是不知道他在生气似的,“要一起吗?”
“不去。”
男巫冷着一张脸,松开掐着她的手,撩起长袍隐没在两座高楼相间的巷角,‘腾’地不见了人影。
“真是臭脾气。”安芮娅撅起嘴对着空气感叹一句,“说不定带你一起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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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仓促的跨国旅行最困难的地方既不是漫长的飞行、也不是繁琐的改签,而是安芮娅带着几只大箱子蹲守在昆仑台的山脚下时才惊觉爬山的艰辛。
昆仑台和霍格沃兹一样有反幻影移形魔法,她只能用漂浮咒挈着几只箱子慢慢往上登,等越过半山腰、回到办公室,她的一双小腿都软成泥了。
尽管在飞机上过了夜,安芮娅还是累得不行,她给自己施了几个清理一新后仰躺在床上,十分离奇地睡着了。
......
杯中热茶冒起的热气扑在她的眼皮上,‘叮’的一声脆响,安芮娅睁开眼,见到桌面上正轻颤着的勾花瓷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