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多说其他,只是冷冷地盯着格里安,手中的动作烦躁且机械,将两块黑面包扔进牢内。
只有巴掌大的黑面包在地板上滚落,粘了不少沉尘土。
格里安无奈说道:
“我们是两个人吧?这点儿够谁吃啊?说点儿吹牛的,我一口一个好吧!”
“爱吃不吃,您不吃有的是人吃。”
“啊?”
格里安发现这Protestanten是个“重塑者”。
“我说——”Protestanten以为格里安没听清,故意拉长音,砰砰砰跺脚,“爱吃不吃,您不吃有的是人吃。”
“有的是人?人呢?除了我跟——”
瞬间,格里安身边的面包没了。
华盛顿狼吞虎咽,动作快速而粗鲁,仿佛在与时间赛跑,又像是要与面包中的每一粒硬壳抗争。
每一口咬下,都伴随着面包屑的飞舞,落在他沾满泥土与汗水的躯干之上。
即便不是格里安在吃,瞅着华盛顿的吃相他也能感受到面包在嘴里裂开,每丝纤维都在抵抗咀嚼的恶心感觉。
三十秒,两块干巴巴的黑面包不见了踪影。
“不是……我……”
格里安欲言又止。
“您可以参加三十秒吃完面包片的比赛了……牛逼!”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中必须有个不太正常的人相伴随。
(他认为自己正常得很,殊不知操右臂这件事给华盛顿造成了巨大的心灵创伤)
“所以我说您不吃有的是人吃。”
Protestanten耸耸肩,并说道:“没有了,您——自便。”
“啊?我会饿死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除非您跪下——”
格里安站起来,雷厉风行的一拳打在Protestanten脸上。
邦邦——
又是风驰电掣的两拳。
打得猖狂Protestanten摔倒在地,还没等站起身,脸就被粗糙的靴底踩住。
外面的Protestanten全部将枪抬高,对准格里安,扳机随时能扣动。
“哎呀,都是误会。”
格里安笑眯眯挪开脚,还不忘又踢了一次Protestanten的脑袋,向后靠去,后背顶在墙面上。瞄了眼身后的舷窗。
原本,他的打算是吃饱了再开始逃跑。
谁知道闹出来这种事,那还不如早点儿跑。
“我只是想吃点儿饭。第一天就饿着我,我很容易撑不到里斯本而后暴毙啊。
“别想着让我跟华盛顿因为两片破面包起内讧,然后方便你们管理。
“我确实是个被性欲支配大脑的雄性生物,但也许我的睪丸上也有一些可供思考的沟壑,不至于让我完全是个白痴呢?”
华盛顿没忍住,腮帮子里的面包全都喷了出来。
这什么低俗烂笑话。
那个趾高气昂的Protestanten阴着脸,站起身,对身后的人说:
“给他再拿点儿面包。”
临走前,那Protestanten整理着外套,将领子里里外外好生收拾。
但这平常无奇的动作,让格里安愣住。
他在那外套的红色内胆上,看见了一个极其眼熟的图案。
二十三把剑尖直指橄榄叶,短剑落在圆形的二十四均等分上,最上方缺失了一把短剑。
“我操……”
科隆大教堂特别行动部门——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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