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吧。”
荀铮翻来倒去瞧瞧,又开口:“我能看看你上课都带什么吗?”
齐老师察觉到他锐利的敌意,坦荡讲:“随意,没什么不能看的。”
荀铮面色沉静将拉链合上,放回齐老师手边。
“你这包不错。”
“谢谢。”
盛寻懊恼地用笔戳戳额头,看样子是自己疑神疑鬼,好尴尬。
齐老师的闹钟响起来,代表着今天的补习结束,他夹起包,没跟盛寻讲话,抬腿就走,只是路过荀铮的时候,扬起一边嘴角,面带嘲讽。
“下次见。”
荀铮扬起下巴,眼神冷得像块冰。
“齐老师,你外套兜里是什么?”
那本来潇洒的背影凝固,荀铮立刻走过去,两个人撕扯起来。
一个紧紧护着兜,另一个非要打开,到了这针锋相对的程度,齐老师还如此遮掩,分明是做贼心虚。
盛寻连忙推开凳子过去帮忙,但齐老师的力气争不过荀铮,盛寻还没走到,就有一个黑白条纹的布团咕噜噜滚到他的拖鞋前。
是团成一团的袜子,这下三个人的表情都僵硬了。
荀铮眼珠一转,立刻松了手。
“滚。”
齐老师转身,想对石化的盛寻说点什么,但在荀铮通透的目光注视下,只能夹着包灰溜溜出门。
荀铮烦躁地一把将发绳拽下来,揉揉前额乱七八糟的头发。
“给咱妈打电话。”
“你想换老师,不会是因为你发现什么了吧?”谢淑梅脸上的震惊还没退。
盛寻抓抓脸颊:“我就是觉得他不太对劲。”
妈妈头疼地用手指压住太阳穴:“真服气啊,怎么会有人爱好偷别人袜子。”
等余照下了晚自习,盛寻一脸复杂跟她分享这件事儿,还摸不到头脑,想不通齐老师的动机。
“我记得之前他跟我妈闲聊,有女朋友啊。”
“这不是纯纯的变态吗?”余照托着脸,“我看他就是有这种癖好,不分男女。”
她摊开手,给盛寻一层层分析。
“你看,他先是打击你,看你性格内向,不会强烈反驳他。然后,又试探着对你身体接触,发现你根本意识不到,偷袜子就是试探,要是你袜子丢了还没什么反应,接下来估计要对你本人上手了。”
盛寻冷似的,耸耸肩表示无语。
十月的中段是平稳度过的。
在补习文科的孙老师担保下,换了她的好朋友,一个羊毛卷的女生来给他补理科,终于在提出疑问时有人掰碎揉开给他讲知识点,顿时觉得省力不少,连对补课的抵触心理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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