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狠狠地一拍桌子道:“加税!户部三天之内给我拿出个章程来!”
一听这话,下面马上就有官员跳出来道:“陛下,我大齐的盐税是太祖他老人家亲自定下来的,此乃祖宗执法,不可更改啊!”
“来人,拖下去,革职查办!”李卓红着眼道。
这一嗓子直接就给一众官员镇住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如此果决的李卓,看来这是铁了心的想要加税了啊。
这下朝堂上顿时就消停了,谁都能看得出来,李卓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如今他情绪激动,所以就算有反对意见,也不能现在提。
再说了,那帮盐商也的确是吃的太多了,让他们稍微吐出来一点也不是问题。
只要能在加税的金额上动一点手脚,大家的日子照样还能过得下去。
所以等下朝之后,无数的快马就从京城飞奔而出直奔扬州。
而此时此刻的扬州,一众盐商们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将面临什么可怕的劫难。
扬州最好的馆子翠峰楼的顶楼包厢当中,廖化升无奈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人道:“四爷,你真的没必要这样做,平白的去招惹那个妖道干什么?他再怎么说也是朝廷承认的国师,而且陛下还很器重他。真要是跟他闹起来,对咱们没有任何好处啊。”
坐在廖化升对面的就是乔四爷,看来这位廖大人说谎了,他不仅认识乔四爷,而且两个人的关系还挺不错的。
眼前的这位乔四爷,可不像是廖化升口中说的那么纨绔,实际上他如今掌管着乔家不少的生意。
听了廖化升的这些话,乔四不屑得笑了笑道:“我就是看不惯他,朝廷往年派人来扬州办事,哪个不是先去拜会一下我们家老爷子的。他倒好,来了之后别说是拜会了,连一封拜帖我们都没收到。”
“既然他这么不懂规矩,那我就教教他什么是规矩。他要是识趣一点,这段时间老老实实的也就罢了,要是真敢折腾,那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寸步难行!”
廖化升直嘬牙花子,他知道眼前这位爷脾气冲,可没想到这位爷居然目中无人到了这种程度。
那可是大齐的国师啊,是皇帝亲自册封的,这次也是带着皇命过来的,你怎么敢和这样的人别苗头?
“我的四爷啊,你听我一句劝,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他撑死能在扬州待多长时间,咱们不看着他就是了。他毕竟是朝廷派下来的,真的没必要和他闹得那么僵。你说他要真是歪歪嘴,在朝堂上跟皇帝陛下说点什么不好听的,吃亏的不还是咱们。”
“哈哈哈,朝堂?廖大人多虑了,他一个臭道士,不过是会几手障眼法,蒙蔽了圣听而已,真说他能左右朝政,那就太瞧得起他了。”
“再说了,我们家这么多年经营下来,在京城也是有不少门生故旧的。他要真是想在朝堂上对我们发难,我们家的那些朋友也不会袖手旁观!”
“更何况他身在扬州,这里可不是他说了算的。我可是听说了,有不少江湖人都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你说他要是走在路上,真是被人暗算了,那也怪不到咱们的头上吧?”
廖化升陡然一惊,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乔四爷,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位爷已经膨胀到这种程度了!
从酒楼出来,廖化升马上就把自己信得过的手下喊了过来道:“你带着我的信物,马上去求见乔家的老太爷,把这封信也交给他,让他务必尽快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