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解,但许道还是停手,收回拳架,如大江滔滔,奔涌不停的拳意,也好似大潮褪去,消失无形。
吴正初咳嗽一声,“我观道友气象,便知道友之能,足以胜任我这春秋武馆教习一职。”
许道愣了愣,不是还没出手吗?面试这么快?但他对这结果倒是没意见,反正他也只是想找个借口,与眼前这位吴正初搭上关系,探听更多关于大祭的事情。
“好!”
吴正初见许道轻松答应,心头立刻松了一口气,背后双手更是后怕得颤了颤,他转头看向犹在一旁震惊难以自已的吴铭兰,“你与先生说好的酬劳是多少?”
“包吃包住,一天三银!”
“少了!一日一金!”
“啊?”吴铭兰愣住,吴老抠疯了?她连忙对着吴正初使眼色,这人都已经答应了之前三银的价,你自己往上加?有病吧你!
吴正初却是仿佛没看见一般,“来,道友请,我此间正好有一包好茶!”
许道欣然跟上。
吴铭兰风中凌乱。
……
夜晚,亲自将许道送至住处的吴正初晃了晃脑袋,返回卧房,酒有些喝多了。今天先是陪这位葛道友,喝了小半日茶,而后又吃了一顿饭。
吴铭兰打了一盆热水,“爹,洗洗!”
吴正初擦了把脸,顿时清醒了不少,他扔下毛巾,“舒服!”
“你倒是舒服了,武馆却快开不下去了!”吴铭兰将毛巾拧干,一边将水泼到屋外,一边嘀咕道。
“武馆怎么开不下去了?这不是好好的?”吴正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一日一金啊,你倒是张张嘴就开出去了。可你算过没有,若是那位在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的,武馆要花多少?”
“你懂什么,那位值这个价!别说一金,若是武馆宽裕,十金都给,可惜了,这种人也就暂时栖身,否则我一定想尽办法将此人留下。”吴正初语气有些惋惜。
“有那么好吗?”
“当然有,别看那位才五品大武师境,但那一身拳意,磅礴浩大,为父生平仅见。这等人,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吴正初站起身来,“你想想,若是未来某一日,我说葛宗师,甚至葛大宗师,在此处做过教习,武馆能差?便是我也与有荣焉!”
说到此处,他又看向吴铭兰,“还有你,若是你争气一些,与他成个亲,将他变成武馆赘婿……不敢想,不敢想啊,我春秋武馆,自此腾飞!”
吴铭兰:“……”
半晌之后,她才幽幽地说了一句,“爹,你马尿灌多了!”
吴正初却是轻哼一声,“你当我是在开玩笑?说醉话?那人虽止五品,却已有宗师之象,你娶他,他亏了!”
“要娶你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