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昊歌都愣了一下，半晌之后方才点头，“我距离那个境界，只剩下最后一步，我必须要试试看，不然如何甘心！”

“你若就此放弃，亦有十几万年寿元，可若是试图迈步最后一步，非疯即死……”

“对啊，可若是换做你，你会如何选择？明明只差临门一脚，难道真的放弃？”吴昊歌笑问。

司辰闻言沉默，因为换作是她，她其实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那可是传说中的真仙境界！哪怕无尽岁月中，无一人成功证道真仙，却并不妨碍所有人对那个境界趋之若鹜，前赴后继！

“放心吧，没那么早！既然身为圣主，自然要等下一任圣主有能力撑起天璇圣地之后，再做打算！况且，我寿元充裕，等得起！”

司辰看了吴昊歌一眼，“你倒是等得起，就怕道儿修行太快，不让你等！这才十几年，他便已经第五境了，这速度……”

吴昊歌揉了揉额头，“确实啊，随着境界提高，他修行的速度会慢下来，但以他的天赋，怕是不会慢上太多！”

“不过，这是好事，他越快越好！”

司辰愣住，“你就这般急切？这不像你！”

在她印象中，自己这位师兄行事，向来稳妥持重，不该如此迫不及待才是，毕竟那一步跨出，非死即疯，可不算好事！

正是如此，才更显得师兄太过急躁了，甚至有种恨不得今日就突破的架势。

吴昊歌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我将有记载的，历代十一境巅峰修士一一罗列研究，然后发现了一件事！”

司辰顿时被勾起了兴趣，“什么事？你莫非发现了事关最后一步的秘密？”

“也不能算是秘密！这些十一境巅峰修士，因为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所以世人都只得到了一个十二境不可踏入的结论，但实际上他们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

“年龄！”吴昊歌眼中神光熠熠，“三万岁之下，尝试突破者，即便失败，结果也只是发疯，三万岁之上，尝试突破者，无一存活！”

司辰闻言眉头皱起，“不该是年龄越大，修行越久，积累和底蕴越是雄厚吗？突破成功率也就越高！”

“本该如此，世人都道，证道真仙，乃是终极一跃，所以底蕴越是深厚，成功率也就越大，事实也本该如此才对，然而……我在想一个问题，那便是天地异变之后，对我们的影响到底有多大，是不是我们修行的时间越久，受到的浸染也就越大，是不是受到的浸染越大，突破的概率也就越低。”

“我们通过诸多方法，不断剔除天地灵机中的诡异之力，如此无尽岁月之后，才让我们今日能够借助天地灵机修行。可是依旧做不到尽数剔除！”

吴昊歌撸起袖袍，只见其手肘处，生有一小片幽蓝色的鳞甲。

“这便是诡异侵蚀的明证！”吴昊歌看着那一小片鳞甲，“因为面积很小，数量不多，再加上我们时时压制，所以这东西对我几乎毫无影响！于是，很多人就此忽略了它！”

“可是，它真的毫无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