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没想到谢时昀会来他寝室。

“昨晚……?”江弈试探性地问。

谢时昀喉头一紧。

江弈陷入了回忆,半晌都只想起点零零星星的碎片。

好像是谢时昀送他回来的。

谢时昀还摸了他的头,以及一些自己缠在谢时昀身上的画面。

“不好意思……喝的有点多。”

谢时昀看着江弈脸上的歉意,就知道这小祖宗酒后又忘干净了。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没事。”谢时昀叹了口气,“头会疼吗?要不要给你弄点蜂蜜水解酒。”

江弈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可是我没有蜂蜜。”

谢时昀这才转头看他的储物柜。

薯片饮料辣条应有尽有,就是没有日常生活用品。

“江弈。”

谢时昀声音有些冷,转头一看,江弈缩在被子里,两只眼睛怯糯糯地看着他。

“平时不吃饭的?”

江弈声音弱弱的:“点外卖。”

“哦。”

谢时昀关上柜子门,从桌上拿了江弈的门卡:“我出去一趟,在我回来之前,希望你已经从床上起来并且洗漱好了。”

门掩着条缝,谢时昀补了句:“听见了吗?”

江弈连忙点头。

门锁啪嗒阖上,江弈才松了口气。

黄天在上,他保证以后都要……兢兢业业地藏好零食。

这样才能在谢时昀面前维持一个很乖的形象。

尽管已经岌岌可危。

江弈慢磨磨地从被窝爬出来,身上已经不是昨天那套脏衣服,谢时昀给他换了家居服。

呜……?!

江弈立马拉开裤子一看。

靠。

昨天穿的是动感超人联名内裤。

这是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柳澄那个不长脑子的蠢货送的生日礼物。

江弈悲愤之余,拿起手机又把柳澄拉黑了。

浴室水温滚烫,江弈心不在焉地刷着牙。

有几个作业的截止日期要到了,还有小组作业也还没开始。

以及……

江弈摸了下隐隐胀痛的腺体。

这两天他的腺体稳定情况大不如前,说不定得找个日子去医院再检查一下了。

水流冲刷着江弈的手指,江弈漱干净口,刚走出房间谢时昀就回来了。

他手上拎了一大袋东西,看样子是去逛了超市。

“这是些什么?”江弈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