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时昀犹豫了会儿,拿起一片纸巾给他擦掉。

凑近了些,江弈才注意到谢时昀嘴唇居然是破的。

“这是我咬的吗?”江弈问。

谢时昀眼神躲闪了一下,很轻地嗯了一声。

“对不起啊…”江弈挠头,“我给你涂点药吧。”

谢时昀哑然片刻,其实伤口很小,完全没有到需要涂药的地步。

但如果是江弈给他涂的话……

“你有药吗?”

江弈连忙点头。

他这床头柜最底层翻了几下,找出一个很小的医药包,里面东西不多,只有碘酒棉签和创可贴。

不过也足够用了。

谢时昀坐在床沿,喉头滚动了下。

江弈很小心地蘸取了些碘酒,凑到谢时昀脸面前,兴许是昨晚的缘故,他只敢用两根手指的指尖贴着谢时昀的肌肤,棉签很轻一点点地擦拭伤口。

“会疼吗?”江弈睫毛垂下,眼神像只柔软的小动物。

谢时昀其实注意力都不在伤口上,他嗅着贴过来的桂花味,头一次觉得alpha的信息素也那么让人难以自持。

“不疼。”

“那就好。”江弈扔掉棉签,重新坐回小茶几前。

他的早餐还没吃完,磨磨蹭蹭了许久,豆粉都凉得没温度了。

“江弈。”

谢时昀重新抬头。

“嗯?”江弈浑身不自然地一颤,眼眸睁得圆滚滚的,“怎、怎么了吗?”

“以后……还能让你给我摸耳朵吗?”

谢时昀问。

这个问题问得特别突兀,头一晚的荒谬事还像根鱼刺似的卡着,他无厘头的话又把次推得更深。

江弈明显地慌乱了一下,试探性地打量谢时昀的脸色:“可以是可以……如果你想的话…”

“我想的。”谢时昀直接给了回应。

“哦…好的。”江弈点头,声音温温糯糯的,“那可以给你摸的。”

他是真的乖。

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乖,就是很温和可爱。

谢时昀内心暗叹了一声。

完了,好像栽得更深了。

江弈看谢时昀又不回应了,心跳七上八下的。

“谢时昀…”

“嗯?”谢时昀回过神。

江弈很小步地挪到床边上,他看起来很局促不安,心里有很令他慌张的事,压得他声音都有些发颤:“你要是还因为昨天的事情不开心…对不起,我真的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