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垂下眼帘来:“就有很多人说江弈是小混混什么的,觉得是他在针对夏俊文。”

谢时昀点头,沉吟道:“所以后来才传他是三中校霸是吧?”

“那时候倒没有。”许乐摇头,“高二上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回阳昌拿证件,准备要申请比赛的资格,老师说如果拿了奖可以保送。”

“这个比赛我知道。”谢时昀说。

“嗯……当时我才刚开门,夏俊文已经在我家里等我了。”许乐一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害怕,“他就拿我家里电饭锅的线把我手绑起来,然后拍了刚刚你看的聊天记录里的照片和视频。”

“碰你了吗?”谢时昀问。

许乐艰涩地点头。

“我当时有想过报警的……但又想着马上比赛了,如果拿奖了,就可以这辈子都远离夏俊文了。”

谢时昀能理解他的想法,毕竟一个omega势单力薄的,在那种情况下,自然还是想保全自己换取将来。

只是在大部分现实情况下,痛苦是不能通过逃避来远离的,还可能因此错过唯一的反击机会。

“你告诉江弈这个事了吗?”谢时昀问。

许乐摇头。

“当时其实和江弈并没有那么熟,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就想着自己忍着,所以谁也没告诉。”

谢时昀不解道:“那他怎么会又跟夏俊文打起来了?”

许乐深呼吸了下,手指陷进柔软的被子里。

“夏俊文根本就没准备放过我,就是他俩第二次打起来那天,夏俊文提前给我发消息说让我去厕所,只要我过去……他就把我所有视频和照片当着我的面删掉。”

“我当时挺害怕的,我怕他打我,但还有一点点侥幸心理……但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卫生间里有七八个人堵在那里。”

谢时昀隐约想起柯燃曾经说过,江弈在三中一个打七个人,兴许就是这次的事儿。

“我吓得转头就要跑,有个人伸手抓我的衣领把我拖进去了。”许乐咬着唇,“然后夏俊文让我给江弈发消息叫他过来,我不发他就打我,然后直接抢了我的手机给江弈发消息。”

“所以那天夏俊文其实是要堵江弈,但江弈过去把他们七个都打趴下了,所以他才转变念头要污蔑江弈强暴你?”谢时昀看过监控录像,隐约能猜出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