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他速度再快,沈既白还是眼尖的看到了他的小动作。

“小白?”楼明月下意识从椅子上起身。

“你怎么来了?有事吗?”他神色是掩不住的紧张。

“没事。”沈既白走近,眸光不动声色从楼明月的桌子上挪开:

“就是想来问问你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楼明月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全都处理好了。”他说。

沈既白点了点头,“那就好。”

“对了。”沈既白看他,“我刚才在门口似乎看到一个写着你名字的快递。”

“快递?”楼明月不疑有他,“我这就去拿。”

说着,他便要离开。

只是才刚走没几步,他便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瞪大眼睛,然后迅速转身。

果不其然,他情急之下藏在资料里的那张纸,此刻正被沈既白牢牢攥在手里。

“小白,你听我解释!”

楼明月急忙跑了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

然后快速把那张纸撕的四分五裂的扔进了纸篓。

沈既白的目光顺着他的动作最终落在那堆废纸上。

那是一张缴费单。

而它缴费的项目那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标记清洗手术”几个字。

沈既白抬头看他,声音冷的发沉:

“所以,你真的去做了标记清洗手术?”

面对着好友的询问,楼明月却支支吾吾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去找祁照!”

说着,沈既白转身就要走。

他当初去酒吧找祁照本就是奔着解决事情来的,可如果祁照根本没有负起他应该负的责任的话,

那他就该像霍衍舟说的一样,应该不顾一切再甩给他一巴掌才对。

原本楼明月还想瞒着,可一听他要去找祁照,顿时慌了,伸手一把拉住沈既白的衣袖:

“别去小白!我好不容易才和他划清了界限。”

沈既白沉着脸反问,“那你打算就这样吃了这个哑巴亏?”

哪怕能扇他一巴掌,解解气也是好的。

可楼明月反将他拉的更紧了,他苦笑着开了口:

“小白,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做那什么标记清洗手术。”

当时的他听从医生的安排,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可当头顶的灯光照在脸上的时候,他忽然就萌生了一股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