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照什么德行,两位家长作为长辈,心里再清楚不过。

于是,两人现场给祁照摆了一场鸿门宴。

憋着一股子劲非要从祁照嘴里撬出来点什么。

祁照死活都不肯说。

直到两人威胁说要和楼家打电话,取消两家这门联姻。

祁照这才痛苦又无奈地抱着头埋在桌子上,苦闷心虚地出了声:

“我把人给标记了。”

“什么!??”两道震惊的声音同时从两边响起。

祁照更加无地自容了,恨不得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算了。

宁远亭不善的眯着眸子试探性问道:

“是临时?还是终身?”

祁照苦恼的抓着头发,内心挣扎了良久,才泄气般的小声开了口:

“终身……”

“砰—”

一个爆栗落在了他头上。

宁远亭怒不可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不是早就警告过你,不管你如何在外面玩,都不许随便给我标记人?”

下一秒,耳朵被人拧起,“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祁照天不怕地不怕,这辈子就怕自家老父亲的河东狮吼。

他父亲只要一出手,他亲爹保管是旁边负责递刀的那个。

七匹狼的威力,他这二十年来可是没少尝。

宁远亭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了祁照最后一个问题。

“能让人家小明月生气到要跟你撇清关系,你小子,把人家标记后,是不是没有及时对人家负责?”

一句话,成功问到了祁照的心窝子里。

他甚至不敢提起一句曾经带着楼明月去医院洗标记的事。

他有预感,他俩爹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怕是当场把他生吞活剥掉都有可能。

他的沉默等同于默认。

宁远亭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接过祁承递来的东西就往祁照身上抽。

祁照拔腿就跑。

宁远亭冷笑,“阿承!关门!”

祁照成功陷入绝望。

一边被揍,一边还没忘记出口给自己找补。

“我不是把新悦城那幢别墅补偿给明月了吗?”

宁远亭更生气了。

不敢想祁照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竟然离谱到要用别墅给人做补偿的地步?

话一出口,看着自家老父亲质疑的眼神,祁照瞬间心凉了大半。

趴在沙发上死死捂紧了嘴巴,不管宁远亭如何逼问,竟是再也不肯张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