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言只看了一眼他怀里发热期的沈既白,便强制命令自己挪开了视线。

他垂下眸子,说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老成与镇定。

他说:“不用欠我,好好对他。”

他说:“好好给他补一场婚礼,这是你欠他的。”

他说:“不要让我后悔今天把他交给了你。”

说罢,转过身不带任何留恋地拎起地上的任慕黎就往自己的车里走去。

得到信息素安慰的沈既白也只是在霍衍舟怀里安分了片刻便再次不老实了起来。

霍衍舟抱着人快速上了车。

老谭是个beta,虽然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可单看两人的模样便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迅速升起挡板,专心致志地开起自己的车来。

时间仿佛倒回到两人在酒吧那次的初见。

但这次的霍衍舟却是另外一副完全不同的心境。

怀里的沈既白已经开始扯起了他身上的衣服。

一双手也在他胸膛上不停游走着点火。

霍衍舟黑色的眸子暗了又暗。

他将怀里的沈既白抱起,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一手攥着他乱煽火的手掌,一手放在他后脑勺处,帮他支撑着。

被钳制的沈既白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霍衍舟眸底满是难压的欲色。

滚动着喉结,他嗓音干涩喑哑地问了句:

“我是谁?”

狭窄的车厢里,两种信息素的味道混在一起。

浓郁的香味闻的两人脑袋都有些不清醒。

可霍衍舟还是固执的想要沈既白口中那句答案。

沈既白向来清冷昳丽的脸色此刻已被冲天的欲色所占据。

他垂着头,执拗的不回答霍衍舟的问题,用沉默来抗议双手被擒的不满。

霍衍舟总能轻易被他身上无意中表现出来的小性子逗笑。

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只会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可现在……

霍衍舟怜爱地将他抱紧了些,他仰起头,两人上半身的距离几乎已经近到贴在了一起。

“乖,告诉我。”

霍衍舟静静等待他回答的同时还不吝地放出更多抚慰性的信息素来哄他。

现在的沈既白就像个想要糖果的任性小孩子。

只要遂着他的意,等他高兴了,自然会说出你想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