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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距离明日黄昏,还有不到十个时辰,奉铭剑宗新建初始,并没有招收女修。一帮男修。
只有人,没有钱,
只有性别,没有经验。
这场大婚可算是别出心裁。
先说这婚服,买的二手死人之物(去世了,别人贱卖)。
再说这喜字,不会剪,还不会拿笔写吗?
窗户、门上到处都是红色的方块上面写着金色的喜字。透着一股富贵感。
好在库房了找到几盏红灯笼,只在重要的大门上挂了几对。
倒是这婚宴花了不少钱,光是酒,便拖来了几车,看来是要借着大喜之日,不醉不归。
婚房即是宗主的房间,待嫁即是相守如今住的房间。
相距不过百步。
相守坐在床边,看这几个男修一股脑的冲进来,啪叽啪叽的贴了几张金黄的喜字。
放下明显没有清洗的婚服,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常思一脸喜气的走进来,还未开口。
“常思哥哥,这是迎的哪家的财神呀,是当地的习俗吗?难道是喜神?
金字也倒罢了,这黑字红底的喜字,貌似不太喜庆。”
常思看向贴着的喜字,也尴尬了。
这帮混小子糊弄也就糊弄,但也太糊弄了吧。
“奉铭山成婚便是如此,你第一次见,好奇也是正常的。”
相守嫌弃的挑起那身红衣:“你们这些剑修也太穷了吧,这样的衣服给狗,狗都不穿。
是拿来让我清洗的?
我可没有本事将它以旧换新,再说这新娘子得有多委屈啊。
我可做不出来这等损阴德的事。”
常思一脸尴尬,一把抓起婚服:“定是这帮小子弄错了,我去让他们重新给你买过。”
“买给我?”相守一脸吃惊。
“明日你我成婚。”
“这是给我的?
原来是糊弄我的?”相守盯着常思半晌,一颗颗珍珠泪落了下来。“从小到大我日日幻想与你成婚。你也许诺我会好好待我。
如今长辈皆亡,我无依无靠。你就用这些东西糟蹋我?”
“相守!这些只是外物,只要我对你好。之后我们好好过,何必在意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难道没有一件昂贵的婚服,你便不与我成婚了吗?我们的情感就只值这一件婚服吗?”
“我看,是你对我的感情,就像这件婚服,你觉得我只值这样罢了!
这衣服比不上你铸剑用到的九牛一毛。
这婚我不成,你爱娶谁娶谁去吧。
我相守确实爱你,却容不得你糟蹋我。”
相守扭头抱着脸呜呜的哭泣。
“你好好的提剑做什么,这又不能一概而论,你简直不明事理。”
丢了面子,自尊心还放不下的常思冷着脸离开。
[你为何不答应与他成婚…]
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个女子的声音。
“我若是现在这样与他成婚,那我这辈子都是低贱的杂草,分文不值。”
[只要成婚不就好了吗,你爱他,他爱你。
往后的日子过得甜蜜,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