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华知趴在马车里,外面扔进来一个硬饼子和一袋冰凉的河水。
洛华知抬头,正好看到马夫和小厮坐在外面分肉饼,咽咽口水,干裂的唇张了张口,最终一个字也没说,一点点咬着坚硬的饼子。
然后拿出手帕含在嘴里,自己给自己上药。
面对奴仆的不管不顾,他终究是没有拉下脸面祈求。
半夜送走,没带一个丫鬟,看来父亲是铁了心不要自己了。若是自己能活下来,终有一天要回去夺回曾经的一切!
两天后,马车帘子被掀开。
“呦,兄弟,还活着呢?”
洛华知艰难抬起头:“你是……青古!”
“嘿嘿,小爷现在是和你同路的朋友。”
青古一身男子打扮,青色的劲装、马尾高梳,没有特色的脸,确实像个男子。
“我以为是父亲让你来的。”
“你爹哪里认得我,你娘去世前,给我脱了奴籍。往里面让让,走的我脚疼。”青古将一个很重的包裹扔在车里。
“谢谢。”洛华知真诚道谢,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时还有人能在自己身边。
下一秒汗毛倒立,紧张的叫道:“你干什么?”
“我看看你屁股上的伤,怎么好的这么慢。”
“我现在一看到你,我的屁股就疼,真心害怕。”
青古:“那点儿胆子,怕疼就以后好好的听话,不要再挨打了。”
“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懒得打我了吧。回老家也好,谁也不用在看谁。”
青古:就你这死出,要是能崛起,我把自己活吞了。
青古在马车上翻了半天,乐了。
“就给你带了一身玫红色的衣服?”青古说完,嫌弃的扔出马车。
外面的小厮见到,高兴的捡起来,直接穿在身上。公子穿的,布料做工都是非常不错的,小厮平时可没机会穿。
入夜,青古带着洛华知上厕所,走的有些远,回来时,发现路边停着的马车被一把火烧了,旁边站着三个黑衣人,身形高大,带着大刀,穿着靴子。
马夫和小厮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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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杀对了吗?不是说一共三个人吗?”
“让你问问再杀,你着什么急。”
“肯定没错,玫红色的衣服是公子特意放的,那个小厮估计是提前就跑了。”
“咱们这样杀人,官府会不会找到咱们,还是挖坑埋了吧。”
“怕什么。他们母子都死了,整个府都是少爷的。”
黑衣人离开。
青古:“幸好我有把银子走哪里带哪里的好习惯。走吧。”
洛华知呆坐在草丛里,“我母亲是洛华诀害死的?”
青古也坐了下来,安慰式的拍了拍洛华知:“洛华诀他是难得一见的将帅之才,在边关是受人尊敬的少将军。
回来却成了处处低人一等的庶出,若你这个嫡出哥哥,是个有能力的也就罢了。偏偏你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还自视甚高。
你母亲让洛华诀的母亲天天站规矩,众人面前羞辱。你还酒后将洛华诀的妹妹的婚姻做为赌注。
人家是庶出,但也是人,换谁能咽下这口气。”
洛华知眼中全是恨意:“他杀我母亲,害我至此,我要报仇!”
半年后,外面是漫天飞雪,屋内炭火充足。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好色……”
“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青古低头缝着自己的斗篷,无奈的提醒。
坐在书桌旁摇头晃脑也背不出来的洛华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