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男孩和小梦昭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看他们能冰释前嫌,欢言和好,梅姑和江敬诚都甚感欣慰。尤其是江敬诚,这小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叶世雄的儿子叶凌轩。
当年“宋军三杰”随西门方灼北镇金雁关时叶世雄已经成婚,其妻子身怀六甲已七个多月。
叶世雄“投降”北狄使其家人也受到了坐连,家产被尽数抄没,父母受不了打击吐血身亡,叶家本是世家,从此没落,家族内亲戚不沾,朋友不顾,叶妻带着嗷嗷待哺的小凌轩过着万分拮据的生活,遭尽了世间白眼,冷嘲热讽。
五年前叶妻因悲苦交集、忧劳成疾而一病不起,不久便郁郁离开了人世,自此叶凌轩便有江敬诚照看,一手带大至今,世态炎凉,这孩子因身世的短处饱受霸凌欺辱,身体和心灵的创伤使他变得性格怪癖,冷漠暴躁,除江敬诚的女儿“江心瑶”外他难能又与云梦昭交好,看他多了一个伙伴,江敬诚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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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孩子互通姓名,重新认识一番,勾肩搭背的出去玩了。叶凌轩才知道云梦昭原来有一身功夫,怪不得这样厉害,问他一个人能不能打四个。
小梦昭与他渐渐熟悉,孩子心性一碰撞,来了勃勃兴致,告诉他不要说打四个,放开手脚就是五六个也不是问题。
叶凌轩欣喜若狂,遵守约定认小梦昭为大哥,他为老二,江心瑶也满心欢喜的参与了进去,认做三妹。
傍晚时分,江家宅院突然闹哄哄的涌进来一大群人,污言秽语的骂骂咧咧。一家子正准备开饭,见此动静,江敬诚和梅姑,德叔忙出来门看。云梦昭,叶凌轩,江心瑶跟着走出。
江敬诚但见院里来人衣着华丽,光彩照人,都是熟人,略略拱手道:“张财主,谢员外,孙员外,李员外,不知各位来访,是何贵干呀?”
梅姑见江敬诚虽尽礼道,但语气却不甚友善,猜想他们之间应该是早有嫌隙。再看那四个大人身旁的四个孩子,各个鼻青脸肿,身后的十多个家仆各提梢棒也是气势汹汹,望了一眼小梦昭和小凌轩,见俩孩子握着拳头,一脸的愤慨,当即明白了几分。
那四个大人嚷嚷乱叫的道:“你说干什么?你还敢问?”
“江敬诚,你少给我们打哈哈,今日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说法,咱们没完。”
“就那两个小野种,看把我们儿子打成什么样了,必须给个交代。”
“有娘生、没娘教的小畜生,真是作死,不行就偿命吧。”
江敬诚冷“哼”一声,一脸严肃的道:“各位,你们这般行事恐怕不妥吧,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牙都给我们打掉了,还有脸上这伤,你敢说这叫误会?康儿,你来说,是谁打的你们?”
张财主家那小子战战兢兢的指着小梦昭和叶凌轩道:“就……就是他们,他俩。”目光闪躲,语声发颤,显然被揍的阴影颇深,现在兀自怕着。
另一个胆子稍大点的,吃的圆头圆脑、耳大膘肥的男孩补充道:“他们还叫我们叫爷爷,还叫我们吃狗屎,老爹,你一定得给我报仇,也叫他们吃屎。”
“什么?这俩小畜生竟敢叫你们吃屎?”
十多名家仆一脸错愕的面面相觑,四个兴师问罪的大人更是震惊非常,气的体如筛糠,只差背过气去,简直是糟践人的奇耻大辱,血眼通红,声丝颤抖的咬牙骂道:“狗娘养的小杂碎,真是该死,江敬诚,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不给个交代,老子拆了你宅子。”
江敬诚长长叹了一口气,挺直着胸膛道:“我无话可说,本来想以和为贵,但凡事总有个是非曲直,理不是全凭你们一方说的。你们家孩子欺负我们家孩子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们是怎么做的?除了包庇纵容,可何曾给过我交代?若我说的没错,今日上午你们四个孩子是不是刚刚打了凌轩,怎么?难道只许你们欺负人,就不许别人报复?”
江心瑶早看不惯他们欺人太甚,叶凌轩三天两头的挨揍,她每每哭,今日才算是带梦昭报了大仇,没想到他们还敢寻上门,恨恨的说道:“爹爹,是他们欠收拾,活该,上次还往凌轩哥哥书包里撒尿,把墨汁倒凌轩哥哥书上,都是他们不好,打死他们都不亏。”
江敬诚气焰凛然的沉声道:“四位,对此你们又该怎么说?是不是也该给我江某人一个说法?”
他原本顾忌张财主的本家兄弟是梁川的县官,平时多仗势欺人,压迫良善,对于这种无耻小人他如今时运不济,带着两个孩子更是生活不易,不愿招惹,可也不能容忍被人骑在头上拉屎撒尿。
平时叶凌轩受欺,他为了大局忍忍也就算了,可今天形势翻转,倒戈到了他这边来,既然祸事已出,对家又找上门,他必须据理不让,把责任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