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信从未见过那少女,只昨日在河里匆匆一面,他没有旁的线索,只有这一条,若是不在此地寻,但想别地更无法可寻。便而坚定信心,苦苦守候,即使是错的,也要一错到底。
太阳越升越高,光芒火烤,毒辣辣的,天地包夹下暑气更盛,灼的人外焦里热。
云梦昭强顶烈日的等待,不知不觉间两个多时辰过去了,眼看日上头顶,马上就将近正午,他苦候无人,气急败坏的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的抛向河中央,骂骂咧咧的道:“他奶奶的,我真是个蠢货,昏了头了我,没见过这么傻的,老子不干了,回家。”气呼呼的转身向家走去。
梅姑见他闷闷不乐的哭丧着脸回来,便知他寻人无果,也不问他,只笑着安慰他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你要耐住性子,有点信心,人家一个大活人,咱又不认识人家,又不知道人家住哪,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很正常,她能打河里过,说明住的不远,多找几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遇见了。”
云梦昭听了梅姑的话,心里舒坦不少,觉得姑姑说的在理,也不气了,心想:“她应该是住的不远,可我连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总不能去挨门挨户问吧?这样不把我当小流氓打一顿才怪。”想着便不多想了,横下决心,再去河边等,她能从河里过一次,就一定会过第二次,第三次,非把她等到不可。
吃了午饭又来到河边,仍旧举目向两头张望,苦挨了一个多时辰,虽见到两只小船打河里过,却是附近打鱼的的渔民,并不是那少女,焦阳火辣辣的,实在太热,河边阴凉狭小,遮挡不住,他热的头晕眼花,脑袋懵胀,只怕要中暑,受不了了,只得折去林中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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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一块草地躺下,眼望密林遮蔽。躺了一会儿,百无聊赖,想来闲着也是无事,便折了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竹子,拔去竹毛,捋净竹叶,做成一根半丈余长的竹棒,抖擞精神,丢了两个解数,呼呼喝喝持棒舞了起来,使的正是“霸王枪法”的路数,挑拨攒刺,横劈竖斩,指东点西。
他尽得云振南霸王枪的传授,这些年来也一直未曾撂下,随着年龄的增长,枪法日渐成熟,只是自从离开北狄以后,云振南身死,他与梅姑逃至这宋国边难,自此再无名师指导,全凭自己摸练,招式虽然有模有样,但威力相较父亲而言却远远不足。
他正耍的起劲,突听上面传来“咯咯”的笑声,脆似银铃。微微一怔,抬头看去,只见一株老松上坐着一个身着天青色衣裳的少女,螓首蛾眉,明眸善睐,容色绝丽,笑脸迎人,一双娇俏的小脚穿着一对绣花的浅绿色鞋子,悬在半空一荡一荡。
云梦昭认出了是昨日遇见的那少女,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再看那少女仍在,这才相信眼前的是真人,而非灵魂,慕然色喜,笑道:“真的是你呀,我可算找到你了。”
那少女微微一怔,问道:“怎么?你认得我?”
云梦昭有些着急的道:“你忘了,昨天在河里……你还打我来着。”
那少女恍然醒悟,似笑非笑的道:“哦,原来是你呀,你就是那个水鬼。”
云梦昭不见她时想的不行,现在见到了,听她仍说自己是水鬼,不禁的着恼,道:“我才不是水鬼呢,你说说你这丫头,太狠毒了,平白无故就打我,还把我脸挠伤了,你看看,现在印子还在呢。”说着伸过脸,指着上面的抓痕。
又道:“你们女孩子打架是不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