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莹纤手秀摆,顶前抵挡,凝结出一面无形气墙,尽挡真气爆炸余波的伤害,叶凌轩,雷展鹏等人在她的守护下具都安然无恙;唐庆与他的那些打手们可就惨了,一个个具被劲风掀倒在地,鬼哭狼嚎的哭爹喊娘。
王猛如同一捆稻草似的向后倒飞了出去,身形一荡,凌空倒飞一个筋斗,落在了地上,踉踉跄跄向后又连退了五六步,才摇摇晃晃的勉强站定,只感觉气血翻涌,胸口炙闷,难受的几快说不出话来,晕晕乎乎,恍如做梦一般,只不敢相信眼里是现实。
但看云梦昭脚下一步未动,着脚处的地面陷落三寸多深,地砖被他踩的粉碎,如梦方醒,缓了片刻,战战兢兢的道:“这……这真是……‘天威龙神掌’,你怎么会使这天人般的神功?”
暗暗寻思:“‘天威龙神掌’乃‘南天龙’傅天威的成名绝学,自从十六年前傅天威离奇的消失于江湖,江湖上便再未出现过此神功,只留下其传说,传言傅天威归隐了,也有传言他早已经死了,难道他当真还活着?这小子所使虽远不像传说的那般毁天灭地,但那凝化的龙形真气,确然就是‘天威龙神掌’无疑,难道这小子竟是傅天威的传人。”
只听傅雪莹趾高气扬的道:“你这话问的可真稀奇,武功当然是学来的了,难道还是妈妈肚子里自己长的么?”
王猛被抢白的一愣,再没有之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气势,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又问:“你师傅……当真是傅天威。”
傅雪莹轻笑道:“除了我爷爷,这世上还有第二人会使‘天威龙神掌’么?哦,不对,现在又多了一个梦昭哥哥。”
王猛身子一晃,趔趄的退了一步,不禁两腿有些发软,尽管一切已被他猜中,可仍禁不住吃惊,他今日是得罪了何等厉害的一个存在呀,傅天威?那可是如神一般的人物,他竟招惹了他的弟子,苦笑道:“我……我……他原来真的没有死,我可完蛋了。”
傅雪莹柳眉一竖,怒道:“你说什么?你敢咒我爷爷?你爷爷才死了,你们全家都死了。”
王猛抖了个激灵,忙道:“是是是,小姐教训的是,是小人失言,口无遮拦,傅小姐千万恕罪。”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好如一只丧家之犬,与唯我独尊的“神拳无敌”简直天差地别,可见傅天威的震慑力多么骇人,不愧为中原武林尊其的武道泰岳之一。
傅天威十数年已未出江湖,傅雪莹从未见过爷爷在人前显威,没想到爷爷竟有如此恐怖的震慑力,不由自主的心里好生得意,故作嗔愠的道:“你好大的胆子,既然知道我爷爷的大名,还敢欺负我们,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王猛吓得体若筛糠,颤声道:“不敢,不敢,是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了傅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傅小姐恕罪,就饶过小人吧。”
傅雪莹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单单道个歉就完事了么?我可不是好糊弄的。”
王猛问道:“那依傅小姐,你说怎样……才肯饶过在下?”
傅雪莹略想了想,说道:“我要你跪下呢,你肯不肯?”
王猛诧异的为难道:“啊?这……”
傅雪莹咄咄逼人的道:“怎么?你不愿意?”
王猛实在难以弯下膝盖,常言“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他一个武林中成名的人物,向一后辈屈膝俯首,如果传扬出去,莫说武林中难以立足,只怕人都是难做了,眼看他一帮属下目光各异的看着他,他更加为难了,他自不知那些人都在纷纷猜测他“什么样厉害的人物竟能让大名鼎鼎的‘神拳无敌’这般畏惧,耗子见猫怕也不过如此吧,简直不可思议。”
王猛内心天人交战,一番激烈的斗争,立下横心:“大丈夫能屈能伸,名声面子算得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他们是傅天威的孙女和弟子,我跪他们一跪也自脸上有光,呸。”坚声说道:“好,我跪便是。”说着弯下腰,慢慢屈下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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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膝盖将触地面之际,云梦昭急上前搀住他道:“前辈快快请起,这可万万使不得,雪莹顽皮,她是和你闹着玩的,你不必当真。”转过头,微嗔道:“雪莹,不许胡闹。”
傅雪莹玩着垂在肩前的乌黑秀发,扁了扁嘴,说道:“人家只是说说而已,又没叫他真的跪。再说了,谁还没有下过跪。”
云梦昭道:“那不一样,你那是犯错受罚。”又向王猛道:“前辈快起来,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王猛站直身子,眼中微噙泪水,望着云梦昭的脸充满了感激之情。
“待人以德,服人以理。”在这一会儿之间,云梦昭换位考虑,领悟了这样一个道理。
他既在武功上已胜过了王猛,没必要当真做绝了叫他颜面尽失,他一个成名于武林的人物,弄的他难以做人,与这样一号人物结仇,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受他一跪又有何意义呢?让他心悦诚服方才是让他真正的服气。
王猛回想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甚是惭愧,歉然道:“多谢公子不与小人计较。”
云梦昭淡然一笑道:“哪里话,前辈无需客气。不过今天闹出的动静不小,打伤了唐庆,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我们这便先告辞了。”
一招手,与傅雪莹,叶凌轩,江心瑶,翟斌带着雷展鹏和那长者匆忙而去。他怕再生出事端,唐庆被暴打虐惨,可能已有人报给了唐义真,不敢从前院正门走,来到后院的围墙,跳出墙外,逃到了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