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笑一个手抖,嘴边的鱼丸脱手,声音也大了两分:“谁?!”
这一声惊得宝宝的筷子都掉了,时元捡起筷子,让宝宝拿好,重复道:“祁景年,他回国了。”
回国,还见过宝宝?李言笑一张嘴开开合合,眼神来回在时元和宝宝之间来回巡视:“那他他他,宝宝,你告诉他了吗?”
时元苦笑着摇头:“没有,我觉得没有必要对他说。”
从现在来看祁景年对宝宝并不反感,可如果对方知道会怎么样,无视或者厌恶?时元不知道。
任谁突然多出一个孩子,都不会感到轻松吧,何况他们早就分开,告诉对方只会徒增烦恼,时元不想让祁景年再为他烦心,故作轻松地笑笑:“这种事怎么好开口,我们已经结束了,说了又能怎么样?”
李言笑欲言又止,看着时元的表情,跟着胡乱点点头:“也是。”
“所以、所以……”时元说不下去,所以这样就好,他不强求什么。
眼看好友情绪直线下降,李言笑赶紧烫了两片毛肚送到他盘里,“不说这个了,吃吃吃,吃完了我带宝宝买衣服去。”
说起宝宝,时元调节好情绪:“你不用乱花钱啦,他正长身体,尺码不合适了再买。”
好说歹说,时元阻止了李言笑疯狂购物的心,他退而求其次,争取到宝宝新书包的指标。
新书包是毛茸茸的小熊猫头,和橘猫队的颜色很像,宝宝一眼就相中,痛快舍弃旧书包。
看见橘猫队,时元想起请祁景年吃饭的约定,这几天公司来了新项目,对方无暇分身,一直没有选到合适的吃饭时间。
时元苦恼,还是改天等学长不忙的时候再说吧。
*
这几天齐涯那边风平浪静,没来找麻烦,时元刚把悬着的心放下,宝宝又闹起了小别扭:抗拒去幼儿园。
宝宝从起床便兴致缺缺,路上就在不高兴,到了门口扒着时元的腿说想回家,可时元已经问过老师了,宝宝没有和哪个小朋友发生摩擦,怎么会突然不想上学呢?
但自己刚入职不久,不熟悉状况,不方便带宝宝去公司,对此时元十分内疚,只能劝说宝宝进教室。
好不容易才说动宝宝同意,但他很不情愿,巴巴地说:“爸爸,早点来接我。”
时元心里一酸,几乎要落泪了:“会的,宝宝安心上学,有事儿让老师给爸爸打电话,嗯?”
宝宝恹恹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