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蕊浅抿一口,放下水杯,不经意间问出:“就是他吗?”
不知道妈妈是怎么一眼看出来的,祁景年闷闷地坐下来,不言语,低头摆弄文件夹。
谢初蕊一看儿子的反应就知道了:“果然是,他怎么——”
“妈,”祁景年打断,“不要问了。”
谢初蕊摇头叹气。
儿子跟她和祁凰一个样,主意大得很,认定什么就不放手,得不到的打落牙和血吞,就是俩犟脾气生的小倔种。
他见那孩子身边有个Alpha,眼睛都要喷火了,恨不得冲上去人家打一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别人不清楚,当妈的还能不知道?
谢初蕊:“如果你还喜欢他,就去找人家说嘛。”
“不可能了,他不喜欢我。”祁景年固执地说,“他讨厌我,他宁可选择别人也不会选我。”
谢初蕊:“别这样说,你这么好,跟他有感情基础,总有机会的呀。”
祁景年烦躁地站起来:“我哪里好,离开祁家我算什么,我凭什么自大地以为世人都会高看我一眼,然后随便说句话,他就什么都不介意愿意回到我身边?”
谢初蕊沉默。
那是五年前,有天祁景年破天荒回到本宅,窝在房间里不出去。
谢初蕊去看儿子,他像小时候一样把头埋在自己的怀里。
谢初蕊抚摸他的头发,因为太久没有做这个动作,而显得有些生疏:“年年,怎么了?”
祁景年没有说自己被骗了,没有说自己似乎被玩弄感情,只说:“分手了,很难过。”
因为时元骗了他,但他依然喜欢对方。
谢初蕊安慰儿子:“没关系,或许这段旅程你们不适合一起走,将来会有适合你的人出现的。如果你还希望和他一起,那就要磨合,找到两人都适应的节奏,你想清楚就好。”
祁景年:“我希望他是那个人,可我不知道自己判断对不对。”
谢初蕊:“那就跟着感觉走吧,感情的事就是很难说。”
然后谢初蕊看见儿子难得红了眼眶。
再后来,国外传来祁家姥爷病危的消息,母子二人匆忙出国,忙乱了一阵回国,祁景年出去了一趟,再回家就是无边际的沉默。
谢初蕊问他,他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彻底结束了。”
直到今年,谢初蕊才等到儿子回国。
有些事提起来他伤心,谢初蕊没再问过,她知道儿子最近在易感期,浑身不痛快,便随口岔开话题:“对了,许纯晓怎么突然约你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