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一句是他想听的,时元气呼呼地去穿衣服。
祁景年拽住时元:“裤子都不穿?晚饭不吃了?”
这人穿着普通单层睡裤,随便裹了件羽绒服就要走,这样出去,他这种怕冷的人还不冻坏了。
时元一把甩开祁景年,去沙发上捞了条珊瑚绒睡裤,边走边穿:“不打扰你复习,我回学校吃!”
他这脾气来得突然,祁景年见时元听不进话,只好说:“回学校会让你冷静一点吗?”
时元更气了:“就你最冷静了!”
都不肯挽留一下还要说这种鬼话,不就是嫌他烦了吗,他马上就走!
时元趿拉鞋子出门,祁景年追出来,被他推回去,“不许跟着我!”
时元重重踩着脚步离开,走到公寓门口,外面的冷风一吹,瞬间吹灭头上的怒火。
其实时元是一时急火攻心,气恼上头,不是真的想和祁景年吵架。
他知道寒假的分开无法避免,只是想听祁景年说不舍得他啊、想他之类的甜言蜜语,而不是像无事发生一样淡定抄笔记,好像谈恋爱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似的。
时元放缓脚步,一步掰成三步,磨磨蹭蹭地往前走,磨叽了两分钟,实在没忍住扭头一瞧。
祁景年没跟上来。
真是的,学长怎么还不来找他啊,再等等,或许在等电梯。
于是时元在楼下蹲了十分钟,祁景年也没有出现。
他含着两泡泪,把帽子一扣,顶着大风气呼呼地回学校。
说着回寝室复习,时元什么都没带,书本全落在祁景年公寓里了。
他伤心难过提不起劲儿,又拉不下脸去找Alpha和好,掉了几滴猫尿,爬上床把自己埋在被窝里生闷气,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起来,手机里风平浪静,祁景年没有发来任何慰问消息,时元蒙上被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对床的李言笑瞥了他一眼,拉起被子装死。
想也知道是情侣吵架,闪远点。
这场小规模冷战持续到晚饭时间,时元雷打不动地要去食堂,结果发现自已慌乱中穿回来的是祁景年的羽绒服,兜里溜干净,连3块钱都没有。
哼!难道没有饭卡就能难住我吗?
时元裹上衣服,收缴了李言笑的饭卡,气势汹汹杀向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