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酒店外面,室外的新鲜空气带走了体内的污浊,让情绪平复许多。
路人好奇地探究,又在路过时候快速躲避,祁景年反应过来自己衣衫不整,身上还残有Omega的信息素。
真是见鬼了,他身上怎么能有除了时元以外的味道!
阻隔剂阻隔剂。
祁景年在大衣兜内摸了半天,想起他的阻隔剂都在应急包里,被一起丢给阮秋了,于是匆匆跑到路边的便利店,门口收银处有现成的Alpha生理用品包,直接抓了一份结账,拆开喷洒。
确保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气味,祁景年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还得回酒店办理退房,让人去把阮秋带走呢,这个麻烦精。
说实话,祁景年真没想到阮秋有胆子做这种事,发热期追到E国来求Alpha标记……他还真不怕路上出意外啊!
还有脖子,祁景年摸了一把,都出血了,真是属狗的。
不行,得联系阮家二姐管好他,别让他出来发疯了。
约莫抑制剂起效,祁景年回到酒店,告知工作人员,却得知阮秋已经被人接走了。
“确定房间里没人了?”
“是的,并且没有客人投诉信息素泄露事件,我们刚派人检查过了。”
那就好,看来阮秋有乖乖服用抑制剂,应该是被朋友接走了。
祁景年也无暇多想,他被这么一搅合,快来不及赶原定的航班了。
好在四个小时后还有一班直飞,祁景年火速改好航班,给时元发了一条延误晚归的信息,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
上了飞机,祁景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内心有一个念头驱使着他快点回家,想快点见到时元,想知道最近Omega过得好不好,视频没有亲眼确认,总是不放心。
时元那么逞强,就算不好也不对自己说。
祁景年心里突然有些烦闷。
时元有事总不爱对自己说,不像以前,什么都对自己说,叽叽喳喳的在耳边响一天。
是日常生活和对未来的期许,或是达成了一个小小的目标很开心,还有花样百出的彩虹屁,可爱又夸张。
现在时元也不爱夸他了,是不是他已经不是时元最喜欢的Alpha了,所以才不夸了。
肯定不是了,出差之后都没有说想他,连宝宝都说了好几次呢。
祁景年郁闷地点开手机屏幕,屏幕亮起,屏保中的时元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他用力戳戳那张笑脸:“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
飞机到达国内已经过了十二点,祁景年过了廊桥终于找回信号,叮叮咣咣收进了许多未接电话和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