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年:“嗯,还有事?”
李言笑吞吞吐吐的:“时元这几年……很辛苦,好好照顾他,他很喜欢你的,不要让他伤心。”说完匆忙挂断了电话。
祁景年对着忙音有一瞬间迷茫,怎么突然对他说这些?
他突然觉得不对劲,时元一向不怕狗,怎么被没栓绳的狗吓成这样,李言笑是不是没说实话?
此时时元微微挣扎起来,口中又嚷着害怕。
祁景年握着他的手低声安慰道:“不怕,不怕,我在呢。”
时元不动了:“学长……”
“我在。”
时元嘴唇开合,又说了什么。
祁景年凑近了仔细听,发现他说的是:“不要离开我。”
或许是那狗太恶了吧。
祁景年眼里的温柔快溢出来了,额头和Omega相抵:“不会离开你的。”
半夜的情况有点反复,挂完水热度下去了点,但时元一直冷得打哆嗦。
发烧的人怕冷,祁景年脱了睡衣把人紧紧搂着,用体温暖着他。
第二天一早,时元退烧,醒来的时候嘴唇泛白干裂,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乏力。
祁景年将水递到眼前:“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吧?”
一口气喝完整杯水,时元才觉得嗓子好受点:“嗯,好多了,谢谢学长。”
“下次出门我跟着你,昨天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又碰到抢劫。”
“让你担心了。”时元笑笑,让祁景年放心,“我没事了。”
祁景年从时元手中拿过杯子,转身去倒水:“那也带上我,保险点儿。”
时元的视线越过Alpha的背影,落在墙面一点,语气听起来有些飘渺:“谁知道呢……路边突然蹿出那么大一只狗,叫得好凶。”
真是被大狗吓到了?
祁景年想继续问,但时元没有给他细细询问的机会,眼巴巴看过来:“饿了,想吃学长做的荷包蛋。”
祁景年听见马上起身:“好,我这就去做。”
对方一离开,时元收起笑容,面无表情躺回床上。
他不知如何面对祁景年,一看到对方,阮秋的话就浮现在脑中,还有那份孕检报告。
阮秋已经怀孕一个半月多,按照他的话来算,再有一段时间,祁景年就要跟他分手了。
那时候是新年,他又要一个人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