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给小孩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吃一顿大餐,把孩子哄得高高兴兴的,留下最美好的记忆后,再将其丢弃。
真到了那一天,他不会让祁景年为难的。
时元恋恋不舍收回手,又往中间靠了靠,窝在祁景年怀里。
脚下有Alpha提供的暖意,但他仍然很冷。
随着新年的临近,时元不知道祁景年打算什么时候摊牌,整天悬着心,愈发焦灼不安。
不过就算祁景年开口,时元自认是个胆小鬼,他怀疑自己是否有勇气承受结果。
分手之后除了照顾宝宝,他想不出后面的打算。
更要命的是,紊乱的发热期又在蠢蠢欲动。
明明服用了抑制剂,期间补了几个临时标记,但收效甚微,时元随时处于失控的边缘,这感觉令他十分惶恐。
祁景年将Omega的反常都看在眼里,却找不到焦虑的根源,他不知如何才能让时元安心,也陷入了苦恼之中。
祁景年想干脆直接求婚,可担心像送房事件一样起到反效果。
不过总要给时元保证和安全感吧,完全标记可以缓缓,结婚先提上日程,再过几天就是春节假了,要不趁着新年,把他们的大事敲定了?
祁景年苦恼了一上午,下午谢初蕊发来消息,让他回本宅一趟。
也好,正好他也有事想和妈妈说。
祁家本宅在D城南边的一处别墅区,这里原本住着他们一家三口,祁凰过世后,祁景年不是住校就是住在A大附近的公寓,这里只剩谢初蕊独居。
谢初蕊今天叫儿子回来是商讨阮齐两家的事情。
这两家闹腾了大半个月,终于有了结果:对外承认联姻,解释之前是误传,联姻之事与城南祁家并不相干。
“阮家几个Alpha上门去了,闹得很不愉快,许纯晓并不想和阮家结亲,但事情已经到了这步,又能怎么样,听说在家骂了齐涯三天三夜。我真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还想拉上你遮掩,呸!”
“这些天阮家一直在找我,想让我劝劝你,言语间的意思,还是想和咱家结亲。”
祁景年正要反对,谢初蕊按住发怒边缘的儿子,说:“我拒绝了,我说如果他们一意孤行,我们两家从此不要来往了。”
说起这个谢初蕊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