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殊原本以为对方是要问他今天早上的事,结果齐玉不按道理出牌,搞得他略微有些愣:“规划?”
“是啊,”齐玉细数,“你要是想好好学,我就给你找教材,肯定把你落下的基础补上来,你要是不想学,有会什么才艺吗,画画钢琴什么的,我们学校也有艺术生的呀,还有你长得很好看,表演也可以啊。”
没想到齐玉是真的有在认真想他的未来,而沈予殊最不擅长的就是面对别人不掺杂质的关心——对方还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姑娘。
这导致沈予殊也不想按往常那样去敷衍她,只好低下头听着办公室外少年们嬉笑怒骂的声音轻轻地说:“我不知道,老师,你让我想想。”
天台上的风很大,还带着细密的凉意,沈予殊其实是很怕冷的,但是又觉得这种冷能让他清醒。
早上齐玉苦口婆心的话他也听进去了,挺稀奇的,很少有老师愿意花那么长的时间和口舌给一个刚认识成绩不好会打架还旷课的学生,这个学生身上还有家长贴的类似“活着就行”的标准条。
女人脆弱又神经质的哀求还回荡在耳边——
“小殊,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受不了了……”
“我为什么要生下你!”
沈予殊冷着一张脸,站在风口衣角扬起的样子万分冷酷,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他也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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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清河一中响应国家政策,废除了文理分科的制度,通过高一学考后的成绩进行的分班,意思就是除了语数英三门主科之外只需要从物化生政史地等科目里挑出三门进行学习就行。
这就很方便安排考试时间和班级。
巧的是沈予殊入学的时候由于各项成绩都出乎一致的烂,自己本人也没有任何追求,所以足球被踢的姿态分到了以齐玉带领的“物化生”全理科班。
与之相对的是10班的“政史地”。
某种程度上废除文理分科跟他们也完全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