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顾阳不是没想过偷偷再去学,但是哥哥的病需要最好的治疗环境,家里大部分钱全都投入了进去,还不一定能清醒,自己只能浑浑噩噩地期待某一天在自己坚持不下去之前哥哥能醒来。
“别拒绝啊,”温淮睁开眼睛,“他还挺喜欢你的。”
莫名其妙的话,但顾阳听懂了。
顾阳猛地一皱眉头,不敢置信:“我还以为你终于有点人性了,结果只是为了搏蓝颜一笑?”
温淮笑了声也站直了身体,往外面慢慢走:“任务完成,我能把你的事跟他讲吗?”
“讲吧讲吧,随你好了。”顾阳摆摆手,装出一副很心累的样子。
“那就好,昨晚就告诉他这些事了,他还怕他知道了你会生气。”温淮回头淡淡扔下一句话。
“温狗??”顾阳对他的无耻又加深了一个印象。
“没办法,”温淮看着他的满脸问号,难得露出一丝表面上的无赖狡黠,“他一直在记挂你的事情,不过只有我们知道。”
顾阳吐出一句标准国骂,目送温淮走到拐角,突然说了一句:“谢谢。”
温淮脚步未停,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消失在了拐角处。
剧院走廊上铺着松软的红地毯,踩上去无声无息。
温淮定的包厢门口站着那个黑西装司机,如果剧院口那个刚才诽腹过他的保安站在这里的话应该会很惊奇地发现对方的站姿虽然看上去轻松随意,却暗自绷紧了肌肉,戒备又小心。
那个中年男人此刻的神色已经完全不同,坚毅的眉角居然透着独特的男人味,冲缓缓走来的温淮低头:“温少爷。”
“嗯。”温淮也冲他点点头,推开了包厢门。
包厢处在剧院二楼,有专门的窗台可以看到舞台上的表演,里面还有专门的水果饮料,房间里还有绵软的沙发。
现在沙发正中凹陷了一块,有个人柔若无骨般躺倒在沙发里,楼下女人的戏腔咿咿呀呀地飘来,而他闭着双眼睡得正香,那件黑色长袖运动衫有些松垮,露出了瘦弱的锁骨,还有上面那颗诱人遐想的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