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煦皱眉不语,没调整好该恭维奉承还是可以发火,脑袋里反复弹跳出江知节那句“他是来砸钱砸钱挽回你的”。
呸!
谁乐意沾这趟浑水谁沾去!
“裴总,您大可住回您的五星酒店去。”元煦说。
“跟我讲话正常点。”裴文晖命令式口气。
“谁敢跟您不正常讲话。”元煦抿着假笑,挤开裴文晖进了屋。
裴文晖没进屋,也没再说什么了,留在阳台上。
元煦撇着余光瞧了几回,没瞧明白裴文晖在干嘛,手机也没拿,不是在打电话。
等洗完澡出来,已经不见裴文晖人影。
真走了?
但裴文晖的东西都在,刚才脱下的西装外套还挂门边衣钩上。
元煦好奇在阳台往楼下望了好一会儿,半响才反应过来,干嘛在意!走了最好!
最好别回来!
最好裴文晖能明天一早让助理来收拾行李!
元煦跳上床,蒙头睡觉。以为能睡个安心觉,但翻来覆去也没睡着,最后裹被窝里给江知节打电话。
急需骂几句江知节,才能平复心情。
不过电话才接通,门外就传来按密码的声响,元煦“噌”地钻出被窝,看见裴文晖开门进来。
“挂了,明天再说。”元煦匆匆结束通话。
他看了眼裴文晖,嘴里嘟哝了句“原来没走啊”,转头扯上被子准备躺下。
僵了僵动作,没躺下,目光定在裴文晖手里提的宵夜上。
是烤肉,味儿都闻到了。还有水果拼盘和汽水饮料,全是元煦馋的。
“有病,才从市区吃完饭回来,大晚上又跑市区买夜宵。”元煦很快转开视线,要求道,“别在我屋里吃东西,通风差。”
元煦其实不敢表现出太苛刻的语气,声音很小。
“明天安排人过来装一台新风机。”裴文晖用最冰冷的口气,说着听起来好似很体贴的话,“看你今晚没怎么吃东西,饿不饿,要不要吃点?”
元煦想置之不理,躺下睡他的大觉,没忍住,安安静静下床摆桌子开阳台门吃烤肉。
懒得再琢磨裴文晖有什么目的,元煦想,周围住的都是朋友同事,总不至于被裴文晖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