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里的菜都已经凉透了，原本翠绿的菜叶子也有点泛黄了。

越星疏伸了个懒腰："还有三个小时了，楚屿，你别是又在骗我。"

动物奶油有些化了，刚上去没有刚拿出来那么好看了，草莓尖上那一层糖浆也流到了蛋糕上，看上去湿湿粘粘的。

"还有两个小时了，楚屿，你是不是忘了？"

越星疏用手指戳了戳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又灭了下去："你看，都是你爱吃的，其实，我都记得啊。那个鱼，你说松鼠桂鱼好吃，我偷偷练过，切起来很麻烦的。"

越星疏拿起筷子戳了戳鱼肉上面的那层面粉壳："手都切到好几回。我其实挺怕疼的。"

"还有一个小时了，鱼都不好吃了。你到底还来不来啊？"

越星疏站了起来，拿了一根蜡烛插在了蛋糕上。

蜡烛点着了，发出"呲啦"的声音，灯花爆了一下，有些眯眼。

越星疏静静看着蜡烛一点点的消融，烛泪铺成了一小摊，蜡烛足够粗，还能等一等……

12点的钟声终于响了，蜡烛灭了。

越星疏眼中的光随着烛光一起熄灭了："生日快乐啊，越星疏。"

他伸手拔掉了蜡烛，切了一块蛋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低血糖，他手有些抖，蛋糕切得歪歪扭扭。

奶油在嘴里化开的时候，他尝到了一点甜味。

他没有胃口，可是吃了大半个蛋糕。

"嗡嗡嗡"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越星疏拿了起来。

"疏疏，生日快乐。"

是楚屿。

00:23，越星疏看了看时间。

他不应该楚屿跟生气，可还是压不住心里的委屈。

没错，他委屈了，很委屈。

从三天前他就在等，他可以骗过所有人，甚至骗过楚屿，可是他骗不了自己。

"你的祝福过期了。"越星疏回复了几个字。

"抱歉。"

越星疏来回咂摸着"抱歉"两个字，最终化成了唇边的一抹苦笑。

第21章 下药

楚屿靠在阳台的沙发上，底下有人进进出出，偶尔能听见几声低声的啜泣。

他的心里却没有任何的波澜，那个人死了，罪魁祸首终于死了，专制又辉煌的一生。

从来没有因为伤害了一个生命而抱歉过。

而他居然把这么多年的恨，加在越星疏一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