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给您吃糖!”
徐晴儿奶声奶气地说道。
盛老夫人被徐晴儿逗乐了,一把抱过她将手里的一个宝石手镯戴到徐晴儿手里。
“好,姑祖母不哭!
姑祖母吃了你的糖,送你一个礼物!”
“还不快快谢过你姑祖母!”
徐氏盯着自己的小女儿说道。
“谢谢,姑祖母!”
徐晴儿可爱的样子把房中女眷都逗笑了!
……
随后,按照礼数,男女分开,在不同的厅室聊天。徐子建、徐达随着盛家的仆人来到了隔着屏风的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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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家主盛宏、嫡长子盛长柏、庶子盛长枫早已在此等候。
厅中茶香袅袅,墙上挂着的几幅字画更是增添了几分高雅。
众人寒暄过后,话题不知怎地就聊到了王安石的书法之精妙。
盛宏对书法爱之甚深,眼中闪着光,笑着提议:“今日难得,几位少年郎,不如每人写一个‘安’字,让老夫看看。”
众人皆点头应下。
徐达率先上前,他铺好纸,蘸饱墨,神色专注,用楷书书写起来,一笔一划,尽显阔达大气。
一旁的盛长柏也不慌不忙,同样以楷书书写,字体规矩圆润,透着一股沉稳。
徐子建微微一笑,挥毫写下一个“安”字。
他用的是赵孟頫的行书,那字灵动飘逸,似有自己的神韵。长枫最后动笔,行草书写,字虽有型,却少了几分神韵。
盛宏看着几人的字,不住点头,开始评价起来。
他指着徐达的字,对众人说道:“徐达表侄这字,笔画之间尽显阔达大气,日后定有一番作为。”
又看向长柏的字,“柏儿这字规矩圆润,如同你的为人,稳重可靠。”
盛宏的目光落在徐子建的字上,不禁赞叹:
“子建这行书已然自成一家,表叔都自叹不如啊。
上次你送我的《陋室铭》行书我已经让人装裱好!
我的同僚看了都十分眼热!
再加上你那天下无双的瘦金体!
徐表侄你的字算是登堂入室,自成一家了!”
徐子建谦虚地笑道:
“盛叔父谬赞了!
小子还差得远呢!
听欧阳学士说您的字都得到官家的夸奖!”
盛宏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向徐子建的目光愈发满意。
这个女婿才学高绝,说话又好听!
说到长枫的字时,盛宏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看向长枫,语重心长地说:“长枫,你的行草虽有型,却无神。书法之道,不可只追求表面,更要用心。你万不可好高骛远,还需脚踏实地啊。”
长枫听了,面露羞愧之色,低声道:“父亲,孩儿知道了,日后定当勤勉练习。”
徐子建也在一旁说道:“盛叔叔说得极是,书法如人生,都需一步一个脚印。”
盛宏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少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笑容中满是对他们的期许。
厅中的氛围,因这书法之缘,愈发融洽起来。
“贤侄,听说你明年就要下场参考会试!
不知可有把握?
学习之事可勿要懈怠!
这一届嘉佑六年的会试可是人才济济!
章惇、徐坤、张载乃是国子监三杰,听说嘉佑三年就有中榜实力,为了考进前三甲特意推迟了一届。
苏轼、苏辙两兄弟同样也是这两年名声在外的大才子。
程颢、程颐兄弟则是应天书院最出色的两名学子,被成为二程!”
盛宏突然问道。
徐子建点了点头谦虚道:
“叔父所言极是,我回去一定好好准备!
对了,前两日欧阳学士要在城西金凤阁,组织一场秋季文会。
不知盛叔父和两位表弟,是否要一起去看下热闹?”
徐子建说罢从袖袋里掏出一份请柬放在桌上。
“欧阳学士的文会,我们盛家子弟可以参加的话自然是必须去的!
如此多谢贤侄了!”
盛宏小心地将请柬收好!
这欧阳学士组织的文会盛宏自然听过,请柬十分抢手。
学子中只有在汴京有才名的才会得到邀请。
亦或是有权势的勋贵清流才有收到请柬。
他一个初到汴京的六品小官,根本弄不到请柬。
没想到,自己的女婿居然有如此人脉!
欧阳学士身为礼部侍郎深受嘉佑帝看重,明年的春闱的主考官很大概率就是他了。
进京赴考的学子们,对于这个文会自然是趋之若鹜。
盛家子弟能够参加的话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