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休虽未参加过科举考试,但也并非不通文墨之人,因不能习武,也曾有名师大儒教导,在看过徐子建的诗和字之后,不禁拍案叫绝道:
“好一句,要留清白在人间。好诗!好字!有了这两首诗我看谁还敢拿贤侄你的身份说事?贤侄我看你这字体,有前唐褚遂良之风范又独成一家,这等字体,我竟从未见过。”
“回禀曹叔父,这是晚辈师傅所传授,名曰‘瘦筋体’,小侄苦练许久,才略有所成!”
徐子建恭敬地回禀道。
“贤侄,你师傅真是个神仙般的人物。若是家兄知晓有这么一个人物,定然会非常高兴。”曹景休一脸赞叹地说道。
袁文绍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交谈,却又不敢插话,唯恐触怒二国舅曹景休。
徐子建的两首诗,说实话第一首水平虽是一般,不过其中所蕴含的深情却令人动容。
而第二首则不同,气势磅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在大周朝这个文化兴盛的时代,简直说出了士大夫心目中的文人风骨。
最令人惊喜的是他那一手字,每一笔都有粗有细,刚劲有力、韵味十足。
那份飘逸,那份洒脱,锋芒毕露,富有傲骨之气。
曹景休拿起宣纸,仔细端详良久,心中似有不舍,不愿撒手。
“曹大人,官家的内官还在五城兵马司那边等候。下官着急回去复命,可否将徐小郎君所写书信交与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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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文袁文绍虽对字画兴趣不大,也看出曹景休对这幅字的喜爱,不过皇命难违,只好小心翼翼地提醒,丝毫不敢大声催促。
“曹叔父若是对小侄的字画感兴趣。回头得空,小侄再给您写一幅便是!左右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请先将书信交还给袁大人回去复命吧。”
徐子建看穿了曹景休的心思。
“也罢!那就麻烦贤侄了。袁二郎这书信你可得看好了,要是有什么破损,我唯你是问。”曹景休小心翼翼地将书信折叠好交给袁文绍。
袁文绍感激地看了徐子建一眼,这徐小郎实在识大体。
“曹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将书信保管好。亲自交到官家的内官手上。”这袁文绍还算机灵,从怀中掏出一个紫檀木匣子,将书信小心地放到里面。
……
另一边五城兵马司衙门。
张内官已等得极不耐烦,心中暗骂道:“这西城兵马使派出的人也太不靠谱了。官家金口玉言下的口谕,这些人居然敢如此怠慢!要是咱家因此受责罚的话,回头少不得在官家面前给他们上点眼药。”
西城兵马使郑琦眼见坐在对面的张内官脸色愈发阴沉,心里不由嘀咕,“这袁文绍再不回来,老子恐怕就要被这大太监记恨上了。”
“张内官请喝茶。”
郑琦一脸陪笑地帮着张内官倒茶,他出身忠敬侯府的庶支,可得罪不起宫里的内官。
“郑大人!这茶,咱家就不喝了?你还是催催你的人快点吧!不然耽误了官家的事情,谁也吃罪不起!”
张内官盯着郑琦语气不善地提醒道。
“郑大人,下官回来复命。”
袁文绍终于在两人的千盼万盼中,回到西城兵马司衙门。
“快,快快!将东西交给我!”
张内官顾不得敲打西城兵马使的郑琦,一把从袁文绍手中夺过装有徐子建书信的紫檀木匣,便匆匆往皇宫赶去。
在张内官走后,郑琦开始抱怨自家手下袁文绍:“文绍啊,你今天怎么回来得如此之晚?对了,那康家庶子怎么没有抓回来?这如何向康家和王家交代?”
“郑大人,别提了!那康家庶子如今改名徐子建,深得二国舅器重,两人以叔侄相称。我别说逮那康家庶子,就连和他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就怕触怒了二国舅。
况且,那康家的王大娘子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我从那康家庶子口中得知汴京小报上报道的完全是一派胡言。只是为了掩盖其谋害庶子的罪行而已。”
袁文绍一脸苦笑地将自己在曹家别院的所见所闻一一告知了上司郑琦。
“如今官家插手此事,要是查明了,恐怕康王两家多少要吃些挂落了。这汴京要起风了!咱们五城兵马司,老老实实守好自家那一亩三分地,啥事也别掺和进去。”
郑奇表情凝重地对袁文绍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