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王老夫人朝康海丰躬身行了一礼。
“母亲,这是何意?真是折煞小婿了!”康海丰赶忙避开,说道,“昨日之事,都怪小婿治家无方,怎能怪到母亲头上?只是我与大娘子缘分已尽,还望母亲体谅!”
“好了,莫要再推让了,昨日之事究竟如何,你我心中皆明了。咱们还是坐下来商讨一下章程吧!”王老夫人抬了抬手说道。
“我理解你欲与宇儿和离的心情,此事确实是我王家之过!”
王老夫人一脸痛惜地说道,随后话锋一转,“不过,宇儿好歹为你生了嫡子景儿,又替你操持家事多年,总归是有些功劳的,贤婿你不会不认吧?”
康海丰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母亲所言极是,我康家这些年多亏大娘子操持,只是此次之事影响甚重,小婿实在是……”
“贤婿的难处老身自然明白,我王家也并非不讲情理之人。此事说到底,乃是那个庶子在管家面前搬弄是非,否则大家坐下来好好商议,又怎会酿成如此大祸?”
王老夫人一脸和气,言辞恳切地分析道。
康海丰虽知晓王老夫人在强词夺理,但也不得不承认,若不是自己那庶子写的两首诗,康家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说到底,对于连累自己被贬官的庶子,康海丰心中还是存有几分嫉恨的。
“母亲,有何话,不妨直说!”对于王老夫人的欲言又止,康海丰也不揭穿,直截了当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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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婿,我可以应允你提出的和离,不过老身有一个条件!”王老夫人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
“母亲,但讲无妨!”康海丰点了点头。
“如今康王两家出了这档子事,不单康家受到影响,王家亦是不好过,你大舅哥恐怕明年就得离京外放。倘若此时传出康王两家和离的消息,恐怕对你的官身前途不利。我提议待明年官家消气之后,咱们两家再谈和离之事,你意下如何?”王老夫人一脸为两家前途考虑的模样。
“母亲所言在理,只是族老那边该如何交代?”康海丰神色略显犹豫。
“贤婿,我记得康家虽一直并府而居,但早就已经分家。然而旁系的日常花销为何皆由主支公中支出?而且这多出的部分开销可是宇儿用她的嫁妆补贴的。若是今日非要将我女儿休出康家,我王家也不是好欺负的!”王老夫人语气不善地提醒道。
康家拿王大娘子补贴家用之事,康海丰自是知晓,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容忍王若宇苛待庶子。
只不过,这些事终归不好让外人知晓。
“母亲今日有何打算?”康海丰脸色略显难看。
“我知晓你如今不喜宇儿,我也不让她留在这碍你的眼。过两日我便入宫求个恩典,将我王家的女儿带回家里佛堂管教。只待一年之后,你若仍要和离,我绝不阻拦。你觉得如何?”
王老夫人终于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依母亲所言!”康海丰点了点头,同意了王老夫人的提议,心中暗想自己突然提出和离,确实有些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