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内官熟练地接过钱袋,在袖子里颠了颠分量,露出满意的表情,客气地回答道:“王老夫人,太客气了!说起徐郎君那可不得了,他今日在朝堂上一封治理黄河的策论。
可是连文相公都被弄得贬出汴京,去了京东路!可谓是天纵奇才,国之栋梁,朝臣们拍手称赞。若不是官家看在徐郎君年幼,恐怕封侯拜相也是等闲!”
王老夫人闻言心中骇然,急忙问道:“不知官家对康家可有什么封赏?”
毕竟连康王氏王若宇这个有嫌隙的嫡母都沾到光了,更何况其他人。
王若宇也察觉到不对劲,竖起耳朵听着,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
钱内官闻弦知雅意,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王老夫人身旁的王若宇,微笑着说道:“还忘了恭喜王大夫人,您家女婿康大人可是被官家封为从六品枢密院详检官,啧啧啧!不得了!”
王若宇一脸喜色,毕竟她现在还是康家大娘子,夫君升职了,而且还是比以前更有权势的枢密院详检官,自己即便没了诰命的身份,别人也不敢小瞧自己。
可是王老夫人的眉头却皱得更厉害了,继续问道:“钱内官,不知官家给徐郎君什么封赏?”
钱内官就猜到王家人会问,也不卖关子:“那徐郎君被封了阳谷县男,还带了封地。他母亲徐氏也被官家封了六品诰命夫人。真是,羡煞旁人!啧啧!”
钱内官提到徐子建母亲的时候,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王若宇,眼神中带着一丝嘲弄。
“话也说完了!咱家这便回去复命了!告辞!”
钱内官朝王老夫人一拱手便离开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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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宇待钱内官离开王府后,急忙抓着母亲王老夫人的手哭诉道:“母亲,这可怎么办?那庶子如今被封了男爵,以后咱们恐怕没法对付他了。
还有他母亲徐氏那个贱妾,居然也封了六品诰命,比我以前的诰命还要高,真是气死我也。”
王老夫人一把将大女儿抓着自己的手推开,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你还有心思操心那个庶子的事情。
你没听到吗?你家夫君如今被封为从六品的枢密院详检官。如此一来,他明年想和你和离的话就更有底气了。”
王若宇听闻丈夫还要和她和离,脸色慌张地看向王老夫人:“母亲,这是为何?不是说可以利用我的嫁妆来要挟康海峰吗?怎么如今又变卦了?”
“你想想,你家夫君本来就因为之前被贬官的事情想要和你和离。如今,他因为那个庶子的缘故升了官,你觉得他会感激你?
你可别忘了,那个庶子可是得了爵位,阳谷县男,9 岁被封爵,这可是何等的尊荣。
那康家祖地可是在南方沭阳,却因为你的缘故,那庶子被封到了外祖的老家。如今那康海峰心里指不定有多怨你呢。”
“母亲,那可怎么办呢?我不想和离,而且如今那康海峰还得了势,从六品呢。”
王老夫人看向自家不争气的大女儿,心想这女儿怎么没遗传到自己的聪明劲呢?
王老夫人的媳妇孙氏看着一脸慌张的大姑子,心里闪过一丝快意。
王若宇这个狠心的毒妇,就连被官家禁足也在王家兴风作浪。
如今丈夫升官却要和她和离,被她谋害的庶子以及小妾,却得了爵位和诰命。
哈哈……
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