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两人是笃定自己不敢将徐家二房的罪孽公布出来,那件事毕竟有损表姐徐凤的清誉,徐子建确实不愿意掀盖子。
李师道早就和自家徒弟徐坤商量好了,哪里会让徐子建多做辩解。
他连忙站出来煽风点火:“大家可听清楚了。我女婿家的父亲可是被徐子建这小人欺负得瘫痪在床。他连自己亲族都如此狠心。
恐怕开这书院,也是包藏了祸心吧。我们还听说,这徐子建为了扩建书院,连圣贤的遗迹都破坏殆尽。闵仲书院已经不复从前。”
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眼前所听所见之事。被李师道和徐坤两人一煽动,情形对徐子健愈发不利。
前来观礼的众人,看向徐子建的眼中愈发不信任。
徐子建,心中冷笑一声。
这帮人是打算将自己逼到悬崖上了。
的确,一般人重建书院确实会将老建筑都拆了重建。
可惜徐子建是懂什么叫文物保护的。
自然是不会将闵仲书院那些有文化底蕴的遗迹拆除。
“既然诸位觉得在下破坏了先贤古迹。那便进书院瞧瞧。徐某究竟有没有破坏先贤遗迹?”
李师道和徐坤眼见徐子建邀请众人进书院瞧瞧,顿时有些傻眼。
那个据他们所了解,闵仲书院的旧址位于书院前方。
照理来说,若是要改造建新的书院,那必定是要将民众书院原来的池塘以及旧址拆掉。
可是听着徐子建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
刘明诚眼见徐子健轻易化解了之前定好的计策,顿时有些不满地瞪了李师道师徒一眼。
“别丢人现眼了,先进去看看那徐子建将书院弄得怎样吧?”
书院外众人随着徐子建一同进入书院内。
迎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正是闵仲书院旧址上的遗迹建成的一个院子,院子门口赫然写着三个字“闵仲祠”。
事实胜于雄辩。
很明显,徐子建买下了民众书院,不但没有破坏院子,而且还专门建了个祠堂,用来纪念两位先贤。
建个书院不但破破烂烂都是茅草木屋,但是却花了重金修缮了闵仲祠。这么好的反击机会,徐子建当然不会放过。
“徐某来济州之前便听说,济州城外有这么一所闵仲书院,是两位先贤效仿孔圣人所建的一所教书育人的书院。
孔圣讲究有教无类。于是许某便打算效仿圣人,建立一所有教无类的书院。各位学子放心,我们公明书院可不像某些书院门槛这么高。只要有志向学习的学子皆可过来报名。
另外,我们书院承诺,过来参加蒙学的学子,若是家境贫寒,可以免学费三年。成绩优异的学生,可以继续免学费,一直到完成学业为止。
还有我们书院,还定了一条规矩。入学第一天,每逢假日,必须要到闵仲祠祭拜先贤,以示对两位大贤着书讲学功绩的祭奠。诸位既然来了,便随我进去祭拜祭拜诸位先贤吧。”
徐子建一番大义凛然的说辞,将刚刚还在书院门口诋毁他的李师道几人,弄得脸色极其难看。
李师道几人看见书院进门见到徐子建为两位先贤所建的闵仲祠,没想到这徐子健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既然来了,闵仲祠自然要给诸位先贤上上香,祭拜一番!”
徐子建的头号铁粉苏轼带头响应。
徐达、苏辙、曾诚、刘庆几人同样不甘落后,进入闵仲祠给诸位先贤上香祭拜。
其他学子闻言,也踊跃地进入闽众祠,为诸位先贤供奉香火。
刘明诚眼见徐子建不但没有被难住,反而因此名声大噪,气得吹胡子瞪眼。
徐子建祭拜完闵仲祠的先贤,带着苏轼几人,走出了民众祠,正好碰见苏明诚一伙人。
“哟,你们几位还在呢?眼见天色不早了,几位还不回去呢?这可是我们公明书院的开院典礼。你们今日几位处处刁难我公明贤弟,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脸面待在此地!”
苏轼眼见几人还处在闵仲祠门口,忍不住出言嘲讽道。
刘明诚身后的程家兄弟本来不想参与针对徐子健的事情,眼见这小胖子苏轼嘲讽自家师傅等人。
程家弟弟程颐,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不就是一个茅草木屋搭成的破书院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比起我们岳麓书院,可是差远了。我们岳麓书院明装瓦房,亭台楼阁,藏书遍地,这才是天下第一书院的气派。”
程氏兄弟来自于富贵人家,父辈可是来自京东路转运司,自然是看不上徐子建这个有些破旧的书院。
刘明诚闻言得意地摸了摸胡子。
这岳麓书院的修缮装潢一直是苏明诚的得意之举。
当年为了修缮这岳麓书院可没少花银子。
才有今日之明堂瓦房,亭台楼阁,藏书遍地的光景。
论气派比起别人南方的白鹿洞书院,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明诚意有所指的看向徐子建身旁的蔡湘和严复,劝说道:“蔡教授、严教授。我知道当日你们辞职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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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就甘愿在这个破旧的小书院蹉跎一辈子吗?不如随我一同回去岳麓书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