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沈惊觉都哑然无言。
唯有一双桃花眸,红得像熬了几天,几夜,几万年。
韩羡在旁急得差点没跳起来!
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沈惊蛰这是在借题发挥,挑拨离间沈总和唐董情如父子的关系!
他就是羡慕、嫉妒、恨!
活该这X一辈子做轮椅!报应!
最终,唐家父子一脸愁容地离开了病房,而沈惊蛰也跟着出去,出于沈家长子的礼数,也该送送这位大佬兼长辈。
病房里,只剩沈惊觉主仆二人。
“沈总!您在商界杀伐决断,谈判场上英明睿智,没人能说得过您!”
韩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刚才沈惊蛰明摆着就是在激怒您,挑拨您跟唐董的关系,他就是在往您身上泼脏水!
您曾经为了挽回少夫人的心,为了让唐董认下您这个准女婿您差点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要让他三言两语就毁掉了唐董对您的好感和信任,那您所有的努力、付出、牺牲......就全都白费了啊!”
一场谈话,无形中,针锋相对。
沈惊觉本就身负重伤,此刻更觉像抽空了灵魂一般,疲惫至极。
半晌,他攥紧的十指微微松弛,却缓缓睁开眼,目光沉酽:
“阿羡,给我准备衣服,我要出院。”
韩羡大惊失色,“沈总!不行啊!医生说您失血过多,虽然伤情控制了,但还得住院观察......”
“不行,我住院的事,不能让我父亲和爷爷知道。”
沈惊觉深深呼吸,强忍疼痛,动作利落地从病床上翻身下地,站直挺拔的腰身,有当年军人的奕奕风采,“我若有事,传出去沈氏必定有影响。
我不能倒,更不能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