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推开卧室的门,屋里已经关了灯,眼睛适应了一会后才看到地摊上蜷缩着一个人影。
楚斯年皱了皱眉,怎么就这么睡着了?
他关上门,将大衣和围巾脱下来挂在一边,然后往她的方向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味,一旁还有个空了的酒杯,她这是喝酒了?
想到在沪市初见时的那一晚,她喝一点果酒就变成那样,如今都没有胡闹,就这么睡着了,应该喝了不少。
当时他走之前有没有叮嘱她不要再喝酒来着?他忘记了,不过明天一定要再叮嘱一次。
他没有叫醒她,也没有把她抱到床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窗帘没有完全拉上,一缕月光照射进来,洒在她的身上,很是圣洁。
冬季的深夜,屋子里还算暖和,外面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一点点很小的声音在这种时候都会被无限放大,包括她的呼吸声。
他微微低头,仔细去看她的睡颜,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捻了捻手指,发现有些凉后收了回去。
或许是他的动作有些重,惊扰了她,她忽然动了一下,楚斯年的动作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有些尴尬。
他的动作停滞了片刻,然后收回手。
楚斯年想到她之前一吹风就生病,如今也不知道在地摊上躺了多久,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了。
他揉搓了一下双手,觉得自己身上的凉意已经消散干净了,就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她的身形单薄,包起来并不重,及腰的长发垂落,如瀑布一般,很是美好。
才走了两步,江见月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有人抱着自己,自己睡眼朦胧没有看清脸,她有些惊慌的挣扎。
楚斯年放开她,江见月一落地就连忙去开了灯。
强烈的灯光突然袭来,刺激的两个人都睁不开眼,适应了好一会才能看清。
江见月有些惊讶的瞪大双眼,看着站在卧室中间的楚斯年。
她的头昏昏胀胀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好半天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她还没转过弯来的样子,楚斯年主动开口打破沉默:“喝酒了?”
江见月有些心虚的看着一旁空掉的酒瓶,说:“是真真带回来的,大姐亲自酿的,我尝着好就一不小心就都喝光了,你要是想喝的话,宁天可以再问问她。”
“不必了。”
话音落,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
楚斯年看着缠着白色棉质睡衣,长长的头发垂在身后,整个人恬静又美好。
他忍不住往她跟前走了两步,问道:“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