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落在身上的板子乃小荆条而制,长三尺六寸,宽两分九厘。

云家接过府衙生意,这东西她还曾亲手做过。

犹记得做那些个小板时,爹爹站在她身旁,笑言这东西没甚意思,做起来无趣,便都交由了她。

云纤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受这般刑罚。

“爹爹……”

她不知这三十板何时打完,不过十几板下去,她便觉眼前一黑再不知事。

“娘亲。”

“娘亲,我好想你。”

云纤只见母亲眼含热泪,眉头紧蹙,却是一言不发只虚虚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庞。少女挣扎向前,却被浑身剧痛疼得蜷缩起来。

可越是挣动,腰背至臀腿部越是疼痛,云纤眼见母亲的身影化作片片光斑,缓缓皲裂成灰色齑粉。

“你还有伤,不要挣动。”

耳边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云纤只觉肩头处被人重重按下,她无力挣扎只能放软身体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五日后,她幽幽睁眼,只见面前坐一个及冠男子。

“你醒了?”

“你是谁?”

崔继颐随手自桌上拿来水碗递给云纤:“先喝口水,润润喉。”

见云纤将水一饮而尽,崔继颐道:“我姓崔,字继颐,你还可唤我另外一个名字,傅成。”

“傅成?”

“你是我二姐姐的未婚夫婿?”

崔继颐点头,云纤却是抓着水碗神色木然:“所以你何时知晓云家遭难,又是何时跟在我身边的?”

第7章 伤人

崔继颐没想到云纤竟还是个有脑的,他略一思索,直言:“云家出事第三日,我便知晓了。”

“所以午门前的老妇,以及为我写状纸的儒生都是你安排的?”

听闻此言,崔继颐眉头一挑,似乎是有些惊讶于云纤的敏锐。

云纤趴在床上,满身肉皮都如被人刮下一般,痛到她打颤。哪怕喘息,都可让她疼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