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次外出的人都不同,难道就没人发现?
先前云纤想着若她最终能以傅知禾的身份走出朝凤,这与他人身量是否有差,意义不大,左右只要活到最后便好。
可眼下看来,应当不成。
但她今日拒绝抻骨,陶嬷嬷却未曾反驳,想必是因为对方认为她毫无胜算,这身量长不长都无影响。
“距及笄还有半年,你为何此时进朝凤,又是何人将你带进来的?”
麦秋眼中满是疑问。
既进了朝凤,想出去就不是容易事,云纤也无心隐瞒,直言道:“傅府管家寻到我,说我是傅家走失的嫡女,我家中贫困,便跟着来了。”
云纤对傅家也有许多不解:“这走失的嫡女,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
麦秋淡笑:“只不过你是真是假便不知了。”
巳月闻言颇为少见的开了口:“你是自外入朝凤的第三人,就不知会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很好奇……”
见巳月望向自己,云纤道:“你们是何时知道日后唯有一人可走出朝凤的?”
先前她见那个名为花朝的“小傅知娆”时,发觉对方天真烂漫,并非槐序巳月这百般冷峻的模样,可见她们并非初入朝凤,便生争斗之心的。
云纤对此颇为好奇。
听见这话,众人不知想起什么,皆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麦秋眨着水润眸子,轻哼一声:“倒是从未有人将这话摊在明面上说。”
她说完似乎也无意再答,抱着自己的琴跟其他人去了琴行。
来傅府不过两日,云纤倒也不急,随手抄了琴谱去到“傅知娆”们的琴室。只今儿一进屋,便发觉有些不对劲。
屋中不似昨日那般嘁嘁喳喳,满室寂静不说,那些个小姑娘面上也透着昨日没有的谨小慎微。
云纤挑眉,想来巳月她们不曾解答的问题,马上就可以知晓答案了。
“你来了。”
花朝走到云纤身边,满面愁容。
“昨日我们生辰,嬷嬷说今日过后至及笄,只有一人可以傅家嫡女傅知娆的身份走出朝凤院。”
“你可知这话是何意?”
云纤低头,并未回答。
她不知从朝凤出去的那些个四月五月都去了哪里,是生是死,是以不好回答花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