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园上下好一阵忙,傅二夫人带着云纤回了房中,急匆匆让人烧了热水。
“怎么回事?你如何从老祖宗房中出来的?”
“您可能帮我打听下,巳月她们如何了?”
将在傅启正房中发生的一切告知傅二夫人,云纤哽咽道:“不知她们……可还有活路。”
“我……”
傅二夫人知晓朝凤中有些失败的闺女,会被送入老祖宗房里,往日她看着傅启正就曾有猜测,猜他应是用了什么邪门的法子保了样貌。
她在勾栏院时候,也曾听楼中恩客讲过这等事迹。
可她没有想到,对方竟还会留下傅家的姑娘为他……
“我呸,早就该死的老畜生。”
傅二夫人抹了泪:“往日我瞧银霜柴霜再别扭不过,还甚是不喜二人日日吊丧着脸儿,可如今想想那样的经历,谁又能笑得出呢?”
“你别急,我这就遣了人去打听。”
屋内刚派了人出去还不曾出院,便有一个扎着流苏髻的小丫鬟匆匆进了屋。
“夫人,家主与二爷来了,说是要见……要见三姑娘。”
“这……”
傅二夫人心下担忧:“我去会会他们。”
“不必了,早晚要面对。”
云纤起身让身旁丫鬟伺候着换了梳洗衣裳,又冷着面走出浴房。虽眼中还有些微红,但心绪已然平静。
傅二夫人看着莫名心疼。
从第一日见到她到如今,这小颠婆越来越像朝凤里的那些姑娘了。她心下担忧,想了片刻也跟着走了出去。
傅绍山与傅绍光在落梅园中的小书房里,傅绍光病容憔悴,傅绍山的脸色却是比他还要难看。
“废物。”
傅绍山道:“你怎会捅出这样大的篓子?那傅成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会死在老祖宗房中?”
“弟弟不知。”
一句话说完,傅绍光又咳了起来,胸膛如要鼓裂的风箱一般,听得人不自主远离他半寸。
掩着口鼻,傅绍山正欲叱骂,云纤却自外而入。
“知禾见过伯父,见过爹爹。”
她冷着面微微福身,向二人行礼。
“哼,你大逆不道害得老祖宗惨死房中,还敢以傅知禾自称?”
“傅家老祖宗惨死房中,与我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