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什么高明。”
见秋苓夸赞自己,江月楼眼露嘲讽;“不过是往日太过高看自己,吃过亏以至于再不敢、不信罢了。”
“吃过一次亏,这南墙,我就再也不敢撞了呀。你要帮我记着,往后我可再不能自视甚高,以免如往昔一般,跌得那样重了。”
秋苓闻言心尖一紧,未敢答话。
停了半晌,她方懦懦开口:“娘娘方才所说,此局是针对您……又作何解?”
“那个呀……”
江月楼啧一声:“跳出这院子,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做此事。”
“世子说这银针与手法,像出自内宅女子之手,可谁又能说不是有人刻意学了这等手段,栽赃内宅女子呢?”
“娘娘,您是说……”
秋苓刚开口,就听江月楼一声叹息:“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儿,养大了,变了心,也是寻常。”
简单一句,已让秋苓冷汗直冒。
家中成气候的只有两位爷,三爷心智不全,不可能有这番心思,那动手的,便只有世子与二爷了。
此人模仿了后宅女子手段,最终这罪名无论落在谁人身上,两位少爷都是得利的。
世子虽受重伤,但说不得是为洗清自己的嫌疑而使用的苦肉计。
而二爷……
更有可能。
世子重伤,他除去心头大患。府中王妃与侧妃因此鹬蚌相争,若闹得两败俱伤,他就可从中得利。
这一箭三雕的手段,不得不让人称一声高明。
秋苓想想,只觉脊背发寒。
主仆二人一时都未言语,似乎皆想到来日,府中怕没什么好光景了。
“娘娘,娘娘……”
卫锒在院子里跑了一上午,如今跑得满头大汗,他进了屋,端起桌上茶水咕咚咚喝了大半壶。
“慢些喝,慢些喝。”
江月楼见状心疼得不行;“快给三爷擦擦汗,这一会儿再跑出去吹了风,可是会闹病的。”
“奴婢知晓。”
秋苓端了黄铜盆子来,将水打湿轻轻为卫锒擦拭。江月楼嫌她动作不够轻柔,接过帕子自己动手擦了起来。
“娘娘,王妃院中刘嬷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