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又来,应是冲着世子。”
云纤点头:“我知晓此事。”
当日她曾跟江月楼说过郁妩流的所作所为,可后来她忙着处理其他,便将此人给忘记了。
还是江月楼指了下人,将她送回了永安伯府。
“表小姐是王妃一手带大,又是老奴亲自带着学过几年规矩的,这永安伯府当真不拿自家嫡女当个人瞧。”
“今儿上门讨王府的喜封,多半是想要借此探探世子与王爷的意思……”
云纤看了一眼单嬷嬷,知晓了她的想法。
郁妩流暗害王妃之事,她不曾与任何人说过,所以在单嬷嬷心中,对方既是湘王妃生前最疼惜的侄女,也是自己曾亲手教导过的徒儿。
无论是看在湘王妃的面上,还是出于私心,她都不忍心拥有大好年华的郁妩流,成为永安伯府赌一场水月镜花般前程的赌注。
所以单嬷嬷有意到她面前说这一通,想让自己卖个薄面给已故的湘王妃。
可……
云纤屈起指尖无意识点了点。
这永安伯府的心思跟郁妩流一样,都不太能上台面。
来湘王府大闹的确是冲着卫铎,想是目的有二。
一来在外人眼里郁妩流生得清秀,也算是个倾城佳人,且又跟卫铎青梅竹马有旧日情分。
哪怕卫铎对郁妩流无男女之心,但出于兄妹情谊,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落入火坑。
若无毒害湘王妃的事,卫铎这妾室是必要抬的。
就不知永安伯府真的跟济宁侯谈好了亲事,还是只是借着济宁侯的名来逼迫卫铎。
云纤想了想道:“江侧妃是什么意思?”
“江侧妃那边只是拦着永安伯府的人,想是无心插手。”
单嬷嬷心中嘀咕,怕不仅是无心插手,更有意落井下石。
王妃与侧妃明里暗里斗了多年,眼下多对表姑娘也恶其余胥,虽不至于对表姑娘出手,但定无心帮衬就是。
单嬷嬷心中一叹,她还是很喜欢府中这个知书达理的表姑娘的。
“既然如此……”
云纤开口,单嬷嬷心中一松,觉着今儿也不算她白跑一趟,怎么也捞了表姑娘一把。
正替郁妩流庆幸时,云纤道:“以世子的名义送一份厚重贺礼给伯府,让表姑娘安心出嫁。”
哪怕伯府只是借了济宁侯的名,行逼迫之事,她也要将这婚事做实了。
便当做是她利用湘王妃绝笔信的回报。
未想云纤这般说,单嬷嬷有些怔愣,正想再说几句却听银玉道:“永安伯府在王妃丧期给表小姐说亲,怕是一点也未将王妃放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