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略有些淘气的孩子,抓着她的手轻轻捏着,哪怕是见了粉润指尖,也要好奇的观望赏玩。
少年眼中带着说不出的欢喜,当中情愫热烈鲜明,他不曾掩饰,也不愿掩饰。
云纤看着卫铎略带虔诚的眉眼,佯装生气地捏了捏他的下巴。
少年有些怔愣,片刻后眉眼中浮现欢喜之色。
他抿着唇做恼怒状,却是压抑不下两边勾起的唇角。
“莫闹了,就要到王府了。”
二人如孩童般玩闹一路,待马车进入湘王府时方停下手。
银玉促织见他二人周身暧昧流动,一个两个都极有眼神的停在身后。
扶着卫铎坐在四轮车上,云纤亲自推他向前。
待走过影壁时,正见墙边探出一簇花枝。
她停下身站到墙下,伸手做折花状。
卫铎见她动作笨拙也不嘲笑,只满眼温柔细细凝视。
远处传来脚步声,云纤闻声皱眉,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王府内院穿皮靴大步走动的,除了几个主子再无他人。
细碎交谈散于风中,云纤恍惚中听见几句南夷、出兵等事。还不等她多多反应,那脚步声便由远及近,讲话声音也愈发清晰起来。
“凤鸣受伤未必是坏事,此事以他之能着实不……”
咳咳一声,卫铎重重清了清嗓子。
那声音一顿,将所有话都咽回腹中。
云纤掐断那支开得正艳的花朵,刚站稳身便看见了走出影壁的卫益清,他身边还跟着满面肃容的迟甚卿。
“父王、老师。”
卫铎面颊紧绷,虽方才那句话卫益清不曾说完,却是所有人都听出了他的庆幸。
他在庆幸自己的嫡长子受了重伤,也在庆幸自己引以为傲的庶子,得以越过嫡子继一份功绩,亦或是一份重任。
“见过父王,见过迟大人。”
云纤柔声开口,朝着二人微微福身。
卫益清点点头:“你二人这是从何处回府?”
卫铎道:“禀父王,孩儿与知禾去了傅家送端阳节礼。”
“你伤还未好,既奔忙一日便回房歇着去吧。”
他语气慈爱,若无先前所为,他人怕还要想湘王不知多看重卫铎。